还来得及--否则我便要用这宝匕,割断这无情锁的锁链了!"
花师傅叹了口气,面露急色道:"阁下此举莫非有走意?......实话说,老肥确无锁匙,但正欲奉劝一句:阁下虽被锁住,但你一身无敌神功,也皆仰仗于此,为何要割断它呢?割断必将毁坏锁链,锁链若毁只怕......只怕会使你的锤法大打折扣啊!"
朱魄隆哼了一声,"唰"地一下,抽出宝匕,不禁血冲于头,厉声喝道:"话是不错!但我一噙齿戴发的堂堂男儿,上无愧天地良心,下对得起朋友仇敌,一生坦荡,恩怨分明,戴着这囚犯所用的腌臜东西,又算做什么?!想起可恨!即便它能给我天大妙处,也休想让我再戴一刻!"说罢,便欲一匕砍下!
花师傅大声呼道:"且慢--若想救人,全靠于它呀!"
朱魄隆纵声大笑,笑罢瞪着花师傅,怒声道:"怕什么?你以为你们都会死吗?你们还真信了令二小姐的如簧巧舌?哼,她这等蛇蝎女子,空负一张如花美容,枉怀一身不俗技艺!她因己之疾,心怀不满,因此恨及天下之人!更惯于见缝插针,唯恐天下不乱,最爱挑唆生死相斗,从旁坐收渔利,甚至于损人不利己啊!"
话音刚落,那楞坐一旁的妹瑶,突然将身一晃,"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花师傅长叹一声,道:"纵然阁下心中火大,也请留些口德吧!"
朱魄隆见妹瑶竟然吐血,心中略微不忍,忖道:她吐血应是心中有愧所致,应不妨事--嗯,她毕竟年幼,我劈头盖脸大骂一场,给她一些教训,我也舒了胸臆,也罢......想我大好男儿,正思报国杀敌,穷计较这些个人恩怨,忒也气闷!此事便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