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阁下朗朗君子,也要食言而肥喽?"
朱魄隆哼了一声,转身看着花师傅,忿然道:"你......马营主已倒霉至此,前辈为何不能饶他一命呢?"
此言一出,诸人都吓了一跳,皆莫名其妙,将信将疑地看向花师傅和瘫倒的马寿。
花师傅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马营主之铮铮铁骨,已证其耿耿忠心,即便以往所犯过错再大再多,也将全抵了,花老肥怎会再为难于他?嘿嘿......更何况老肥自始至终就没确定那人啊!"
此言一出,诸人无不咂舌瞪目,朱魄隆也是一怔,方知自己被他大大地耍了一把,不禁甚是恼火,愠怒道:"杀人大事,前辈为何将其作为儿戏?!"
花师傅正色道:"你错了,这怎是儿戏?这是个正正当当的交易!记得当初交易时,阁下曾叫花老肥日后安排你见老东主一次......嘿嘿,你知老肥定能做到,但现在你却是自己放弃,非是老肥食言啊!而阁下应老肥之事,便是你须答应上岸之前,帮老肥杀这船中一人!可你在老肥指点下练成神功之后,居然想稀里糊涂,蒙混过去,撒丫子就跑......哼,大伙评评理,咱俩是谁在当儿戏?"
朱魄隆见他虽啰里吧嗦一大套,但仍没指出他想杀之人,也知这老肥连杀太子、吴良这等罪大恶极之人都顾忌重重,思虑周详,确非是滥杀无辜之辈,其言外之意无非仍是想拖住自己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遂叹了一声,道:"好吧!只要前辈指出是谁,晚辈便完成前诺!"话音落后,又暗自忖道:看他能说出是谁!依他前言,已不可能是太子和吴良,莫非是毛三童?老亓?......糟糕,该不会是那鬼氏父女吧?......想到这里,他心中不觉一寒,但话已收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