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魄隆不由又惊又怒,拍着大腿,忿忿骂道:"好毒辣的南洋魔舆--竟无耻难缠至此!"
道静掩住口强忍了一会儿悲戚,方吁了一口气,又抬手抹泪,道:"唉,所以说天竺胡人竟敢独闯帅府,自残之后还大笑而去,皆依仗于此......那是志在必得啊!"
朱魄隆哼了一声,凝思片刻,道:"从你所讲来看,这南洋魔舆处心积虑,尽留后招,可谓预谋已久--依天竺胡人初来时骂的那句"拿着象牙当柴烧"来看,仇大人的爱妾到底还有何奇异禀赋,能为南洋魔舆所用呢?"
道静叹了口气,道:"归根究底,这还都要怪八思巴惹的祸!"
朱魄隆不由目瞪口呆,半晌方道:"天啊......"
道静默默地看他一会儿,突然歉然道:"施主,故事已讲了很长时间,大约到一半了,后面还有许多,还得分头来讲南洋魔舆的来历......你乏了么?要不然先睡一会儿吧--待会我答应你再接着讲就是!"
朱魄隆心中大是感动,本想就此台阶,去小睡片刻,但闻听八思巴居然和这南洋魔舆有关,便来了精神,于是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讲故事的都没乏,我听故事的还能乏么--你接着讲吧!"
道静抿嘴一笑,道:"其实听故事要比讲故事累,当年师父跟我讲这故事时,其间我歇了三四次呢......你果真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