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
朱魄隆没理会他说什么,只惊恐地关注着臂肉被刺,不料却觉一丝凉意顺着臂内经脉走上肩,接着进入了胸口,遂感到心跳放缓,渐渐全身越来越舒服。他想起西洋人方才说的话,明白了这是一种治疗法儿,便目不转睛地瞧向西洋人。
西洋人得意洋洋地道:"你很奇怪是吗?就像我当初一样,但这很管用,不是吗?我真想亲身体验一下,但我又决不想像你一个月前那样,那太糟糕了!--我亲爱的朋友!"
朱魄隆心道:一个月前?那时我怎么了?......但若一沉思细想,脑子里便如被刀砍斧凿一般,疼痛难忍,只好不敢再想。
西洋人似十分聪明,他摸着自己的大胡子,笑道:"也许你真该知道,一个月前你被他们抬来的时候的样子--虽然在上帝面前,人们都是罪人,但一个活着的人,是决不该受这样的罪的--你真想知道吗?"
朱魄隆眨了下眼睛。
西洋人竖起大拇指,赞道:"你果然是个不一般的人,敢于面对自己悲惨的过去,你应有一颗勇敢的心脏!"他那双绿色的眼睛里迸发出友善的光芒,使朱魄隆心中不由一动,忖道:这双绿色的眼睛,好像听谁提起过......
"将近一个月前的一日,准确地说应是二十六天前--瞧,为了不使自己忘记时间,我每日第一件事,便是在这儿刻一条线,"他指着草棚里的一根木梁,"六天是短线,礼拜日换成长线,这种"独自计时法"是很实用的一种方法......瞧,我又扯远了!那日凌晨,几个野蛮人将你抬过来--请原谅,当时我以为是具尸体呢!那时你全身和口鼻眼里全是泥沙,呼吸也没了--可神奇的是,你还有心跳,竟还有一颗像野牛一样跳的十分疯狂的心脏!"西洋瞪大绿眼睛,俨然道:"那时正好我烧开一锅水,便小心地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帮你清理干净,尤其是你的眼睛--上帝呀,我又发现了,你的瞳孔竟是收缩的!瞧,活着的三个特征,你拥有了两个,这说明什么呢?--更幸运的是,我虽不是化学家和医生,却十分热爱化学和医术,而我在印度和日本的那些年,帮助教众治病积累了十分丰富和宝贵的经验......"说到这里,西洋人突然似想起来了什么,便微微欠身,表情谦虚地笑道:"真是失礼了,也许我该先自我介绍一下!你瞧,在这个野蛮荒岛,竟把一个高尚的人熏染的无礼了,请体谅--没错,我是个高尚文明的人,这一点没有自夸,因为我是上帝之子的仆役,是我主耶稣基督的门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