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时脚步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所有人的座次，最终定格在裴慕昭身旁那个黄衣小姑娘的座位上。

黄衣小姑娘长了一副与苏梓一般无二的面庞，这时候霸占着夏栖皇后的身份，霸占着夏栖皇身旁的座位。

好在裴慕昭心里的那块儿地，是留给她的。

面上勾起一抹笑容，女人扬着一张不算出众的小脸，眉宇间凝聚了的神色寡淡，目不转睛的直直走到王烈身旁的座位上坐下。

她对面就是穆如晦，发呆的小姑娘听到声响，傻愣愣的抬起头看，一张眸子却见到苏梓笑意盈盈的目光。

苏梓的确在笑，绯红的唇像是刚刚张开的罂粟，灿烂的眸像是苍凉天空上的星子，只是寡淡的笑容始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这样的笑容，让人猜不透她心底真真正正在想什么。

对面的穆如晦楞了一下，然而等她再看向苏梓时，后者已经移开幽深的目光，自顾自的夹起菜来。

没有一个人用膳，除了苏梓。

裴慕昭瞧见自己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毫不犹豫的就坐到了敌人的那边。

一时间，心里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瞥见身旁那张与记忆里一模一样的面容，哦不，甚至是比以前的苏梓更干净，更纯粹，更无害的面容。

穆如晦一手拿着轻便的竹筷，一手托着小巧的下巴。小脸上表情放空，她一直在走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裴慕昭收回了目光，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眸色愈发的深刻。下一秒，他嘴角忽然浅浅勾勒出一抹微弱的笑意，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