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知道裴与欢的死讯时好过。
她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叹息了一声,“逝者已逝,就不要再多想了。我下手之前,他主动暗示了让我动手,恐怕他自己当时也不想再痛苦的活下去了。”
皇宫之中这些人的手段,光是想想都令人心寒,若是当真一个一个尝试一遍,恐怕再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我明白。”王烈突然起身,几日不见,他脸色枯黄,嘴唇上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他从来都不怕死,就算死了,对他而言,也不过是死得其所……”
他声音重重一沉,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朝着身后的几人下令道,“趁着夜里,把他的尸体埋了吧。”
看着几名黑衣人抬走陈暮的尸体,苏梓才突然想到铸剑翁,开口问道,“王烈,铸剑翁那边如何了?”
既然他出手带自己出宫,铸剑翁应该已经安全了才对。
王烈面色微怔,干枯的唇角微抿着,淡淡说道,“铸剑翁走了。”
苏梓脸色骤然一变,唇角僵住,看着他,“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她声音猛地拔高,已经猜到王烈话中的意思,却始终不敢相信。她记得她上次见到铸剑翁的时候,他还精神抖擞,为了见他已故的妻儿,特意换了一身衣裳,梳洗了头发。
王烈没有回答苏梓的话,而是从一旁取出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铸剑翁为她铸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