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直接把魔修的大好头颅打了个稀烂。
这边斗法的响声不小,必然已经惊动了那个筑基魔修。张崇也是亮出照空镜,神观术就盯着那道最强的气息,准备应战。“平海宗的?”,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藏头露尾之辈,可敢出来一见?”筑基魔修并不现身,也不挪动地方。一道道遁光亮起,往北而去,有十来人。张崇见了,明白对面并无战心,先叫底下炼气遁走,自己殿后。“要不要去试一试他的手段,看他样子想来不会恋战。只探探底细,风险不大。”正思量着,忽觉周遭有异。张崇神识有感,提醒手中雷元涌现,挥袖撒出一片青紫色雷火,雷火落到地上,立时烧出几道血色虚影。这几道虚影就离胡瑞雪几人不远,被雷火一烧,很快就消散了。“倒是警觉。”这回声音是从近处传来,张崇循声看去,并不见人。又看向魔修原处,神观术下那里仍有一道气机,看起来一直不曾挪动位置。是某种传声伎俩?但是有法术暗中来袭,其人已摸到近前也不无可能。张崇便在照空镜上一按,镜面上立时乌云翻涌,电闪雷鸣。滚滚乌云从镜子中流淌出来,化为夹杂着电芒闪烁的浓雾,四面八方铺展开来。张崇的感知随着浓雾扩散,每一处巷子,每一户都不放过。直到将那道气机所在也吞没之后,张崇这才发现,竟然只有一张画挂在那里。最后雾气覆盖了整个村子,其人已经消失了,再不见半个魔修的影子……张崇收了宝镜,飞到那副画处。画齐人高,挂在墙上。画的是一个怪石,用笔简练,墨色暗红。怪石上有大小孔洞,灵气在其中流转。在神观术下,这竟与一个筑基修士别无二致。自张崇习得气机辨别之法,还是头一回遇见能瞒过自己的人。寻常修士气机吞吐不可避免,而且单凭气机也辨认不出多少信息,故而通常少有防备。辨气法术在三宗地界也少见。神观术原本只是观察灵气走向之术,张崇融入气机感应之法后,还能可以用来探查敌情,能辨人数多寡,修为高低,甚至功法属相也可窥见一二。“也不知是这人自家手段,还是这血魔教中人人都有。”张崇伸手摘下画,碰触到的一瞬间,画中怪石忽然无火自燃。张崇大惊,急忙抽身而退,又以真光护体。画没有装裱,就是一张纸,很快就烧尽了。想着神观术的事情,失了警惕,还好不是什么暗算手段,否则这一下只怕要吃亏。张崇心有余悸。平复了思绪,稍做自省,而后左右看看,房中别无他物,只原主人一家的皮包骨头躺在地上,被抽干了血,张崇几发火球术替他们处理了后事。回到胡瑞雪等人处,他们押着一人,一起等着。这人被张崇的天雷指打中,脸都只剩一半了,竟然没死。传法殿说血魔教修士修为有所成就后不惧刀剑,重伤只道寻常,极难杀死。张崇原想着至少也是筑基才会有些玄妙,不想只是炼气小魔,肉身竟也这般顽强。这人说话是不成了,张崇抬手用雨泽术凝聚些水汽,化成小雨滴淅淅沥沥落在小魔身上,给他稍作治疗。援兵来时已是傍晚,两道遁光飞来,张崇飞过去将二人迎下。一个是和光殿弟子,叫成崖。另一人认不得,是黄玉镇原本的镇守修士,姓左。方化智迅速太慢,两人便没有带他。这位左家修士在黄玉镇驻守多年,看着年纪很大了。她与张崇见礼之后,便问起经过。张崇简单讲了,又说捉了一个小修,只是脸打坏了半张,还重伤着,说不得话。左秋灵听了,道:“这有何难?把那人带过来。”就有弟子把人抬过来,左秋灵检查了下,确认是昏迷了。“把他脸弄干净些。”胡瑞雪带了水,又会水净术,给他洗了。乘着间隙,左秋灵说:“老身有拷问之法,不需他张嘴说话,只是用过后这人就废了。张道友,人是你捉下的,送回你门中也是个小功,你意如何?”“道友既有妙法,放手施为就是。在下接下来要接替成师弟,自然是尽快多掌握些情况才好。”左秋灵随即一手按在小魔头上,闭目查看起来。她方一动手,那人就挣扎起来,急促的呼吸声在破烂的喉管里挣扎,伤口被扯动。张崇、成崖两个冷眼看着。搜魂之事风险很大,用多了对施术者也有反噬,容易记忆混杂,思维错乱。左秋灵不敢多看,略翻了翻最近的记忆,寻到了些有用的片段就停手了。她收回了手,原地定着,是在辨别记忆,清晰自我。那人已经是不大行了,血沫、白沫混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