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陌乾睁大了眼，泪水突然开始汹涌，他只能看着程若璃的头顶，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再说一遍。”白陌乾用手抬起了那张小脸，直直地盯着她，让她无法闪躲。

“我们离婚。”盯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压抑着内心想要抱住白陌乾的冲动。

她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故作冷漠的打开白陌乾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你就当放过我好不好。”

语气里带着央求，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白陌乾，不闪不躲，内心一片平静，她微微笑了笑。

不是不够喜欢，而是这份喜欢还不足以支撑她面对白家的人以及关注着白家的人。

“为什么？”白陌乾不甘心的再次扶住程若璃的肩膀，紧紧地盯着她，生怕程若璃下一秒会逃走一般，手上的力度让程若璃疼的皱起了眉。

“你弄疼我了。”程若璃低头看向他骨节泛白的手，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

白陌乾连忙松了松力道，声音低了几分：“我可以答应你离婚，但是你不能走，也不能离开我。”

他央求的语气，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高傲，让程若璃心下一阵悸动，但还是装作面不改色的说道：“也许我们都该冷静冷静，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一定要离开一段时间。”

她眼神的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白陌乾妥协地问道：“那你准备离开多久？”

“我也不知道，也许等我足够强大去面对这一切时，我会回来找你的。”程若璃低下了头，这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想法，如果不是韩沫的出现，她也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白陌乾的眉皱的更紧了，继续问道：“那你准备去哪？”

她再次摇了摇头，说实话，她离开白家，还真的没有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