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半夜电话

感受到宫海质问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要怎么解释，出去一个月，就被别人收入囊中，给别人扣上男朋友的帽子，还堂而皇之地将他带来这里给他看。

“我们……”她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了，不知道怎么解释。

宫海绝望似的盯着她，那种眼神，她从来没见过，仇怨，爱慕，矛盾纠缠在一起，瞬间变得她有点不认识宫海。

他电梯的门合上，那双掺杂多重情绪的眼睛也渐渐消失，然后程若璃就看见红色的向上箭头。

“走吧。”唐渊拎着行李走在她前面。

程若璃不清楚，这样是不是伤了宫海，如果是这样，事先就不该让唐渊来，但是不说的话，事后知道会伤的更深吧。

她摇了摇混沌的大脑，一上车就开始假寐，她能够感觉到唐渊看过来的眼神，轻声说道：“太累了，我休息一会，到了的时候，叫我一声。”

半开着车窗，任凭风从外面往车里灌，她靠在车窗上，渐渐进了梦乡。

唐渊侧头看了她一眼，踩下了刹车，忍不住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又扶着她的头，往后调了调座位，帮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然后才慢慢地开动车子，半夜的车很少，一路上也没有遇到几个红绿灯，一路畅行到公寓楼下。

车一停下的时候，唐渊还在纠结要不要叫醒她，没想到程若璃很自然地睁开了眼睛。

“到了？”她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景物，和以前一样，不过已经摆上了圣诞节的装饰。

看到褪在膝盖上的外套，她拿起来，交给唐渊，轻声说道：“谢谢。”

她正要拉开门下车，唐渊拉住了她的手腕。

“若璃，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手下的动作一滞，良久才开口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是她的错，不该留那么多的幻想给别人，反而现在让自己难做，总觉得对不起别人。

“不要想那么多，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先上去再说。”程若璃微微挣开他的手，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她不敢去看唐渊是什么表情，拎着包，进去等电梯。

背后响起来唐渊的手机铃声，她站在电门前站定，百无聊赖地盯着脚尖不说话。

“我已经走了，爷爷知道，你为什么要过来？不用那么麻烦，好吧，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

空寂的夜里，唐渊的说话声随着风飘进她的耳朵里，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夜已经这么深了，还惦记着要给他打个电话，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程若璃这样想着的时候，唐渊已经走了进来，站在她的右手边，接过她手中拎着的行李。

她盯着唐渊淡然的表情，忽地他扭过头，两人就这么对视在一起，唐渊转了转眼眸，开口解释道：“是琳菲打过来的，说是圣诞节过后就是我的生日，爷爷准备的礼物我没有拿，一定要给我拿过来。”

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可却不是厌恶的神情，程若璃突然笑了起来，笑的连眼角也轻轻地皱了起来。

“你笑什么？”唐渊疑惑地看向她。

“没有，就是觉得你解释那个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好玩。”好像是怕她误会，语气很快。

像是被传染了一样，唐渊也笑了起来。

宫利远远地站在公寓楼下，看着唐渊和程若璃一起进了电梯，他看向对面的公寓楼，那个窗口没有亮起来的光，他想了一下，还是拿着门禁卡进去了。

打开门一股清冷的气息，东西摆放的和之前一样，黑色的家具上面，落了层淡淡的灰。

想着白陌乾应该是还没回来，加上刚刚看见唐渊和程若璃走在一起，而且还满脸笑容，他就拨通了白陌乾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宫利开始质问：“喂，陌乾，你现在在哪？”

“英国，怎么了？”他盯着桌上明显多了一倍的药丸，微微皱起了眉，但还是尽数吞下。

“若璃都回来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你在英国干什么？”

白陌乾喝完水，掩唇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她到了啊。”

“什么啊，你不要避重就轻，回答我的问题。”宫利有些不耐烦，找了一个椅子，吹走上面漂浮的灰，就坐了下去。

“复发了。”

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就让宫利刚刚不耐烦的心绪安定了下来，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