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看到画中那个身着白衣的背影,目光一滞。
澹台临秋接着说道:“那时,朕为了留住她,成日将她困在这未央宫。她闲来无事,画了这幅山水图。后来她又画了一幅莲花图,图中莲花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美得很。只是这两幅画中,都有这样一个白衣男子,朕当时就觉得蹊跷,却并未当一回事。现在才知道,原来,她画的是你。”
澹台知茗心中一痛,闭目片刻,叹道:“皇兄,这件事,并非是我有意相瞒。我也是在封后大典那日才知道她一直在宫里,那天看到她,我的心情,应该不比你知道这件事时好多少。”
澹台临秋回身看向澹台知茗:“你可还念着她?”
澹台知茗垂下眼眸,默了片刻:“牵念,却已不做他想。”
澹台临秋冷声一哼:“只一句不做他想就没事了吗?七弟,她一心想的都是你,至今不愿唤朕一声夫君。你今日前来,也是因为她,不是吗?你们两人如此待朕,究竟将朕置于何地?你找了她两年,朕为她痴了两年。为什么你们分开这么久,朕都无法取代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为什么朕的皇后,爱的是你摄政王!”
说到最后,澹台临秋情绪已经有些失控。转身自剑架上取下一把长剑,拔出剑刃,朝澹台知茗走去。
“你说甘愿一死是吗?若朕今天真的杀了你,你猜辞心会不会忘记你?还是,恨朕一辈子?”
见状,一直站在澹台知茗身后的顾祉誉和燕十一上前一步,跪在澹台知茗左右两侧。
燕十一道:“皇上,七王这些年对您忠心耿耿,就算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你们是亲生兄弟,怎能手足相残?皇上三思,莫要因一时的怒火,做出后悔的事!”
顾祉誉亦是说道:“皇上,这件事,错并不在七王。祉眉离开之后,我们就一直到处在找她,根本不知道她进了宫。是家妹任性,做出这等糊涂事,伤了您和七王的心。但您若因此杀了七王,实在有违公道!”
澹台临秋面色冷厉:“哼!自古皇位之争,手足相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朕只不过是将此事推迟了而已。江山,美人,朕的一切,为什么都要得你澹台知茗相让?朕究竟哪里不如你,为什么朕想要的,全部都是你的?公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公道可言?朕即为天子,那么朕所做的一切,就是公道!”
说罢,手上长剑猛地送上前去,直直刺向澹台知茗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