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如果因为我,让你们兄弟反目,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求你兄弟二人重归于好,一起稳固江山。”
说罢,闭目,手上一个使力,将剑刃朝脖颈猛地划下!
顾祉誉和澹台临秋一惊,未及反应,忽见眼前白衣身影闪过,再回神时,便见澹台知茗站在顾祉眉身前,顾祉眉的手上仍握着那把长剑,而那把剑的剑刃,却是被澹台知茗牢牢抓在手中。
鲜血自澹台知茗掌心流出,顺着剑刃滑落,滴在地上。顾祉眉惊诧的看着澹台知茗,却见澹台知茗目中带寒,冷的锥心透骨。
顾祉眉颤抖的松开手,澹台知茗随手将剑扔到一边。血液不断顺着指尖落下,澹台知茗也毫不在意,看着顾祉眉,冷声道:“若皇兄想要杀你,今日就不会引我来此。你既知道错,就不要一错再错。真想赎罪,做好你的皇后,别再让皇兄伤心。”
“可这一切都我造成的,你有何罪?”顾祉眉蹙紧眉头,厉声道“若你因此而死,下半生,要我如何原谅自己?”
“够了!”澹台临秋向前一步,严肃的看着二人“你们两人是在这里跟朕证明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厚吗?今天谁都别想死,好好给朕想想,怎么将九王党连根拔掉!”
闻言,几人都是一怔,澹台知茗道:“皇兄,你此言的意思是?”
澹台临秋咬牙沉声道:“那群人,一次次暗地里使阴招,朕真是受够了!这一次,是朕糊涂,竟对你起疑,差点让他们得逞。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他们,其他事,朕以后再跟你们算账!”
清楚澹台临秋是嘴硬心软,顾祉眉的眉头舒展开来,欣慰一叹:“你可有想出什么办法?”
澹台临秋摇头:“他们步步谨慎,抓不到可以对付他们的有力证据和破绽,朕也不知能怎么办。”
“我有个办法。”
这声音,虚弱不堪,是倚坐在一旁的燕十一说出的。
几人转头看去,见燕十一所在之处,血液流了满地,燕十一已经几乎没了气力,看起来,他撑不了多久了。
顾祉眉连忙走上前去,为燕十一把着脉。澹台知茗和顾祉誉走到顾祉眉身后,担忧的看着燕十一。
燕十一抽回手臂,虚弱道:“皇后,不必麻烦了。我快撑不住了,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摄政王府之中,刘沅琪端着两碟糕点来到偏殿。
澹台知茗和顾祉誉的屋中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桌子没有吃完的酒菜,和院中摆着笔墨纸砚的长案。
长案上,被砚台压住的纸张随风翻飞。刘沅琪走上前去,看到案上那幅精心描绘的画像,登时眉头一紧。
“顾祉眉!”
刘沅琪紧咬着牙关,恨不能将画中这人咬碎撕烂。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忘不掉她?都已经两年了,她已经是皇后了,为什么你心中还是只有她?知茗哥哥,是不是这辈子,你心里都不会有沅琪的位置?”
声声低喃,伴随咸涩的泪水。刘沅琪闭上双眼,心中无限苦楚。
这时,月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脚步踉跄,跌倒在刘沅琪脚下:“王妃,不好了,摄政王出事了!”
刘沅琪惊得瞪大了双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月儿大声的哭着,抓着刘沅琪的裙角:“宫中来人,让您进宫去,带摄政王的尸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