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祉誉觉得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潋玉指拉肚子?”
澹台知茗剑眉一挑:“简单,惯性思维而已。你二人还有别的事吗?”
陆祉誉默了片刻,轻叹:“七王,这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
澹台知茗唇角微扬:“我还能干什么?到处走走,求个清闲自在。”
“就没想过回皇城看看吗?你就真的毫无挂念?”
“有什么好挂念的,”澹台知茗嘴角笑着,目光却有些黯然“决心离开皇城之时,皇城的一切就都与我无关了。”
这场征战,转眼又是两月。天清叶落,霜露厚重,秋季天凉,皇城开始为远在宁城的军队将士们准备御冬寒衣,以及被褥粮草。
两军交战,粮草乃是大事。运送粮草的任务,更为重中之重。
澹台临秋在朝堂之上与众官员们商议之后,终于定下了运送粮草的人选。退朝之后,拖着一身疲惫,进了御书房。
陆祉眉在御书房内翻看着一些公文,自战事掀起,澹台临秋需要处理的事物就多了几倍,任他有三头六臂,也实在应付不来。无奈,顾祉眉便是每天来到御书房,帮他处理一些繁琐之事,好让他专心于宁城战事和朝内较为重大的事物。
“运送粮草的事定了?”
听得澹台临秋脚步迈进御书房,陆祉眉一边翻看着公文,一边问道。
澹台临秋盘膝坐到长案前,抬手揉了揉额头:“嗯,已经出发了。今早传来消息,后续援助的三万兵马也已经到达宁城。唉!不知道这一战还要僵持多久。”
陆祉眉轻道:“凛千策和潋玉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这一战从开始就注定了是场持久战。”
“有七弟和陆祉誉在那边,朕倒是不担心。只是再这么耗下去,国库吃紧啊!”
见着澹台临秋为此事烦忧,陆祉眉低眸思虑了片刻:“中锦国有西蜀国暗中相助,资源定然比我们宽裕许多。偏偏南靖的百姓也大多倾向于中锦国,北冀又安于太平,不愿参与战争。但愿这一战不要拖得太久,否则将会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澹台临秋若有所思:“七弟是在等凛千策失去耐心自乱阵脚,耗了这么久,以凛千策急躁的性子,早该露出破绽才对,想必此事与刘焕脱不了干系。现在,就看是谁先按捺不住了!”
“等等等,还要等多久?”中锦国营帐之中,凛千策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满面怒气“都几个月了,啊?我们连东离国城墙都没摸到!”
潋玉指双手插在袖子里,盘坐在长案前,慢悠悠道:“凛帅,稍安勿躁,现在正是比耐心的时候。”
“你只会让我稍安勿躁,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跟澹台知茗正式交手?”
刘焕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身后的刘沅琪较之当初消瘦了许多。见着凛千策这急不可耐的模样,刘焕劝道:“凛帅,军师说的有道理。澹台知茗正等着我们露出破绽,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否则,一招落败,满盘皆输。”
凛千策蹙眉看着刘焕:“我们攻不进去,他们不肯出来,这就是你说的谨慎?这么下去,要耗到什么时候?”
“凛帅莫急,”刘焕缓缓起身,走到凛千策身前,躬了躬身“老夫想出一计,既不失谨慎,又可给澹台知茗重重一击。”
凛千策闻言,精神一振:“何计,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