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度。
随后,却更是疑惑,盛都哪家会有这等女子,她们竟然从未见过。
见着众人因为方长月一句话而产生的质疑,宣绫靖微微笑笑,淡淡道:“家父平北郡王。”
郡王仅次于亲王,却高于国公,侯府,更何况她还有县主封号,自是不必向方长月施礼。
闻言,旁的世家贵女顿时恍然,但却都悄悄走开,不愿与她多有交集,倒是方长月好似故意,笑声道:“原来你是北弥降臣的女儿,难怪长月不曾见过,北弥月前被摄政王攻破,听说是有不少降臣在东渊盛都任职。”
方长月一口一个北弥降臣,那轻蔑而漫不经心的语调,摆明是在嘲讽她不过是寄人篱下国破家亡的北弥人。
宣绫靖冷冷一笑,却故作疑惑道:“听闻东渊向来以仁治天下,自诩广纳天下臣,不分国别,如今家父全心报效东渊,长月姑娘却仍一口一个北弥降臣,不知是姑娘随口妄言,还是东渊朝臣心之所想?莫不是日后不管哪国有学之士想要投效东渊,都要先行考虑东渊朝臣是否真有接纳天下诸臣的度量?姑娘此言,是否暗指日后不管哪国与东渊交战,皆不可学前北弥投降之举,只能不管天下百姓死活,死战到底?”
“你——”方长月顿时噎住,气得双脸涨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待缓过起来,才柔柔笑了笑,“县主说得哪里话,只是摄政王殿下英武事迹才刚刚传回盛都不久,听闻平北郡王心系百姓,不愿百姓受战乱之苦,不战而降,长月心中佩服郡王大义投降之举,这才一时忘了改口。”
宣绫靖暗中嗤嗤一笑,面上却故作恍然地柔了柔面色,“原来如此。”
言罢,她的眸光却是微微上挑,不着痕迹地划过月荷池对岸那临水而建,高约二层的殊月台。
想必太后此刻正在殊月台中。
方长月吃瘪,倒也不再多讨没趣,又是客套几句,便连忙走了,倒是等她走后,宣绫靖身前又来了一人。
旁人听说她是北弥降臣之女,都远远躲着,这人竟然前来,不由让宣绫靖多看了一眼。
容貌娇羞婉约,颇有几分北弥女子的柔美,但却稚气未去,太过胆怯,少了几分世家贵女的气度,大概还未及笄吧。
这女子站在她身前,薄唇嚅嗫半天,竟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由地,宣绫靖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是?”
那女子绞了绞手帕,才终于低声问道:“你是夕决姐姐吗?”
宣绫靖顿时一惊,这女子她完全不认识,就是上一世,她也根本不曾在此时见过,这女子是何人?
难道会是阿决的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