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刺杀,刺而不杀
候在殊月台外的宫侍忙不迭跑走去传太后的诏令。
不多时,太医便急冲冲到来,“臣况晋函参见皇上、太后、摄政王。”
太后挥了挥手,让他起身,便吩咐他救治罗成。
况太医检查了一番罗成的状况,顿了顿,才回禀道,“回太后,罗大人此刻昏迷之状颇有些奇怪,臣需要为其去衣针灸,才能令罗大人尽快清醒。”
“此地多是女眷,况太医可有其他办法?”太后拧了拧眉。
“这……救醒罗大人的办法确有不少,但若用其他办法,早也得等到明日罗大人才能清醒。”
听及要等明日,太后迟疑片刻,竟也不让太医将罗成带回太医院医治,反倒是吩咐殊月台诸人暂且在外等候,等罗成醒来再做判断。
宣绫靖跟随众人刚走出殊月台,素鸢便立即关切地冲了上来,目中满是疑问和担忧之色。
殊月台里进进出出,素鸢早已担忧不已,此刻终于见着宣绫靖安然出来,却又有诸多宫女守卫在旁,而那些一同出来的各家贵女们的惊惧犹疑之色,尤为奇怪。
素鸢无声地问了问,却被宣绫靖眸中的森寒杀意惊了一惊。
蔺翔阴沉地站在一旁,森寒而阴笑的唇角,勾着近乎疯魔的沉重杀机。
如果仅仅只是听太后之命为她测算命数,如果仅仅只是测算出她是已死之人,如果仅仅只是东渊的天术官,蔺翔完全没有必要对她有如此不死不休的执着杀心,不,应该说是……对云夕决。
虽然不知这一世蔺翔为何会提前出现,但她却知晓蔺翔的真正目的。
上一世,她不知为何蔺翔会如此针对云府,甚至云府满门牺牲后,他就连尸骨都丧心病狂的不放过,故而就算她为云府满门报了仇,就算蔺翔早已死无葬身之地,她还是派人历经千般波折,终于查到了一些端倪。
宣绫靖淡漠如无物地一眼扫过蔺翔正阴邪盯着她的目光,继而缓缓附到素鸢耳边叮嘱几句,素鸢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阿决,你放心。
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宣绫靖才抿了抿唇,掩下所有翻涌的思绪,撇开素鸢缓缓走到慕亦弦身旁,低声道,“多谢殿下出言相助。”
慕亦弦回过头,仍在习惯性摩挲着左腕,神色有些幽冷地打量了她一眼,面上满是冷峻沉思,“本王只是实话实说,没想到月宁县主竟如此能言善辩。”
见此,宣绫靖眸光刚要落在他的左腕,慕亦弦却好似发现似的松开垂下了双臂。
宣绫靖一愣,继而柔柔笑了笑,“殿下说笑了,臣女不过是为了自救。”
慕亦弦却眉峰微敛,看着她的笑容,却又打量着她的眼眸,明明在笑,可他总莫名其妙感觉那双眼里沉淀着极为冰凉彻骨的悲伤以及……拒人千里的疏离。
心口的莫名感很微弱,似有似无,但却……难以压下。
慕亦弦眸光微沉,看着宣绫靖那双清透的双眸,薄唇微启,刚想问些什么,突然,一声急而惊的呼声从殊月台内传出,“有刺客!”
随后又被什么生生阻断,声音戛然而止!
一动一静,格外鲜明,殊月台外的众人心猛然不安地一提。
慕亦弦迅速破门而入,便见况太医紧紧捂着自己的胳膊,昏倒在罗成旁边,而躺在地上的罗成胳膊旁的地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划痕,划痕直连罗成脖颈,留下淡淡血痕,隐隐可见当时的凶险万分。
殊月台旁的侧窗吱吱地仍在轻晃,风从窗外吹来,吹起了闻声而来的所有人的寒意。
殊月台内的狼藉,一眼便能看出是有人企图刺杀罗成,但却一击不中,误伤太医,又因太医呼唤,匆忙离去之状。
竟然有人胆敢在太后和摄政王的眼皮底下行凶,简直胆大包天!
殊月台门前,太后怒不可遏,“来人,搜查全宫!将况太医送到太医院,醒后立即来报!”
闻声,慕亦弦连忙吩咐侍卫展开搜查。
太后身边的亲信姑姑傩娘亦是连忙吩咐宫女将太医抬回太医院照料。
噪杂的脚步声,迅速走动开来,太后冷冷站在殊月台门口,久久无声。
诸多贵女缩在一旁,惊惧地看着侍卫进进出出,严阵以待。
宣绫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缓缓走入侍女人群中的素鸢,微微点了点头,继而站在诸位贵女旁边,默不作声。
侍卫将整个殊月台全全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才又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