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幻觉,你也无法挣脱而出。
难怪,就连桑莫都会被困在阵内,久久未能清醒过来。
可此类控心之阵,明明早已失传,就连她师父,也只能借助药物香料之类布置出粗浅的控心类阵,这世上,还有谁竟然掌握着如此高明的控心阵法?
宣绫靖拧了拧秀眉,眉眼间俱是凝重,“殿下可能细说一下当日陷入阵中的情形?”
慕亦弦虽是不懂阵法术数,但在与北弥葵天兵阵对峙的五年中,也对阵法有所粗略的了解,加之那日竹林阵内的控心之阵,桑莫翻遍古籍,他便也对控心之阵有了些许了解,自然知晓此类阵法早已失传之事。
所以,在桑莫将他强行送出阵后,他才会急忙前去找分明有所了解控心之阵的宣绫靖寻求帮助。
此刻,宣绫靖分明有些凝重的问题,慕亦弦更是知晓事情轻重,立时细细道来。
“其实何时陷入阵中,本王也不太肯定,本王本是受邀前来此地,但从午时一直到傍晚,此地主人迟迟不曾现身,以为被人戏耍,便趁着暮色回了城内,用完晚膳过后,突然,桑莫乍然说不对劲,好似陷在了阵里,担忧我们现实中的安危,只来得及叮嘱一句控心之阵,便耗费阵术心血之力强行将本王送出了阵。”
听及慕亦弦所言,宣绫靖神思越发沉抑下来。
如此听来,根本不知他们是何时陷入了阵里,竟然是无声无息,倒不知桑莫是如何突然发觉陷入了阵法之中。
但可以肯定,他们定是在这屋内中了控心之阵。
就不知,这控心之阵,究竟是用的何种手段,竟能在无声无息之中,让慕亦弦和桑莫中阵而毫无察觉。
宣绫靖暗自思量,慕亦弦亦是在继续回忆。
只是慕亦弦本就幽冷孤寂的嗓音中,更是多了几分彻骨的冷厉,“本王醒来时,大概才是申时左右,根本没有入夜,而这小屋内正有黑衣人……意图袭击,危在旦夕,但他一击不中便果断离去,本王顾及桑莫安危,不曾多追,后来才唤来护卫照料桑莫,独自回都相求郡主。”
说及此时,宣绫靖因着慕亦弦摩挲左腕的举动而有些怔忪,更因慕亦弦嗓音中的深晦莫测有几分犹疑。
慕亦弦的话里,明显有几处可疑未明。
是谁邀请的他来此?此地有如此诡谲的控心之阵,分明就是请君入瓮!可请君入瓮却势必需要诱饵,那么……究竟是什么诱饵,才能达到请君入瓮的效果呢?
还有,慕亦弦话里那极为短暂的停顿之处,他说及黑衣人时,明显有不足半息的思量,依她对他的了解,那黑衣人,应该不止单单袭击这般简单,否则,慕亦弦会何会有思量的停顿?
但慕亦弦分明不愿详提,宣绫靖暗暗紧了紧心绪,才接话道,“那殿下细想一下,从进入这小院到你们以为的离开之间,可曾有何异样?”
慕亦弦星目微沉,闪烁着潋滟的寒光,“不曾。”
听闻慕亦弦的否定,宣绫靖愈发蹙紧眉心,“可有闻到什么异样的气味?”
如若是需要辅以药香布阵,她倒是还有几分把握,毕竟此类控心阵法早已失传,她所了解的,俱是残本古籍的零星记载。
“异味?”慕亦弦皱了皱眉,陷入了深深的回想之中。
良久,他才有些迟疑地冷声道,“大概在未时左右,本王似乎闻到过一股极淡的幽香,而且似有若无,而当日,桑莫却说他并未闻到,所以,本王倒也不确定是否真有闻过。”
闻言,宣绫靖眉心微微展开了些许,慕亦弦武功出神入化,感官自是更比常人敏锐些,有些辅香本就无色无味,若非感官如同慕亦弦之类敏锐,寻常很难有所察觉。
而如慕亦弦此言,此阵,应是辅以药香布下的控心之阵,此类阵法,古籍记载已经极少,但她却听师父研究之时偶然提过。
及此,宣绫靖才微微点了点头,接话道,“殿下所闻应该不是错觉,据我曾翻阅的古籍上的零星记载,控心之阵传至今日其实早已失传,如今尚残余的控心之阵,顶多是各人根据残星片段的古籍研究,借助药香之物,加上阵法之力,两厢辅佐之下方才形成。”
“而我们明明入了阵法范围的小院,却未入阵,其一,应是不曾闻到香味,其二,应是不曾触动阵眼。典籍有云,入阵之法有三,一是最为寻常,踏入阵法范围则会陷入阵内,二是,通过关键阵眼入阵,三是,人为控阵。”
此地小院之阵,就如同宣绫靖当日在平北郡王府库房门前所设的一叶障目阵,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