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而随着她挣扎探起身子的举动,怀中突然掉出来一物。
李世旋疑惑地盯着瞧了瞧,面色顿显惊疑之色,这……
摄政王的符鉴令,怎么会在她的怀中?
可此刻顾不得多加思索,她急急出声道,“打狗尚要看主人,你这巴掌打下去,可想过后果,你如此不给郡主和摄政王情面的行径,父亲若是知晓,定不会轻饶于你!”
李世旋说这句话时,声音明显有一丝暗藏的警告意味,好似在提醒李心姝什么,而那“父亲”二字,更是带着深深的沉重。
而李心姝更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深意,极闪而下的手瞬间硬生生僵在衾香面颊不足一寸之处,掌风呼啸而过,衾香都能感觉到那一巴掌之下的不留余力。
李世旋因着这一番仓急的举动,只觉背后隐约传来撕裂的痛楚,当即面色白了下去,生生倒吸着凉气。
衾香忙得从李心姝掌下离开,扶着李世旋缓缓躺了回去,却有意让李世旋侧着身子,倚着身后的棉被,不至于将伤口压住。
而李世旋嫌麻烦,竟是直接转了个身,趴在床上,低低说了声,“多谢。”
李心姝见着衾香与李世旋都不再理会她,目光沉冷地盯着那从李世旋怀中掉落而出的符鉴令看了片刻,只能忍着所有怒火与羞辱,僵硬着面色与步伐飞速离开了此屋。
而衾香听及李世旋这一句多谢,面色也没丝毫柔和,仍旧不温不火地恭敬而疏离地道,“三小姐言重了,奴婢只是听郡主命令而为。”
“那就算是我谢过郡主了。”李世旋抿唇笑了笑,眉眼微闪,隐约有些难明的愧意一闪而逝,从善如流地接着衾香的话道。
听及她这般说,衾香才未再多说什么,只将掉落在旁的符鉴令,塞到她眼前的枕下,与李世旋提醒了句,便起身侯立于一旁。
李世旋怔怔盯着被衾香压下了符鉴令的枕头几息,才又疑声道,“不知……摄政王的符鉴令为何会在我的怀中?”
衾香神色未动,只淡淡应了句,“奴婢不知。”
见此,李世旋也不再追问,只将符鉴令取出拿在手中看了片刻,眉眼沉沉,似在思索。
等到李心姝端着放置着早膳与药膳的托盘而来时,她才又将符鉴令塞回枕头之下。
被李心姝冷冷盯着用膳,李世旋竟没有丝毫的不自在,直到药膳与早膳尽皆用完,李世旋才有意将衾香屏退了出去,一时间,屋内只留下了李世旋与李心姝二人。
李心姝瞥了一眼衾香离去的背影,咧了咧嘴,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冷哧轻贱道,“刚刚不是还挺神气,现在倒知道求饶了?”
李世旋丝毫不理会她面上的轻蔑,生生吸了一口凉气,从床上翻身堪堪坐了起来,目光定定与李心姝对视而望。
“章儿呢?”声音中隐约带着急切与担忧。
“你说那个小贱种啊。”李心姝眉目一挑,慵懒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迟迟不语。
直到李世旋隐约有些气急,带着几分重音斥道,“我已经做到了答应父亲和大姐的事情!”
李心姝冷冷一笑,尽是蔑视,“所以说,你该庆幸了,要不是如此,你和李云章那个贱种都该随你们那不要脸的娘一起下地狱了!”
“你们把章儿还给我!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的计划得逞!”李世旋急咳几声,仓皇危险道。
“那你就去死啊!”李心姝突然眉目狰狞,声音也尖锐起来,冲上前,死死掐住李世旋的脖颈,“就你这幅死样,还真以为能勾搭上摄政王,就算是使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也只会和你那狐媚下贱的娘一样,注定被抛弃,真不知道大姐干嘛在你身上费心思,真是晦气!”
“咳……咳!”李世旋一张脸憋得通红,拼命地扒着李心姝掐在脖子上的手,挣扎间,背后隐隐又出现了几丝血迹。
就在李世旋眼神越来越暗淡,挣扎之力也越来越小时,屋内突然再次出现一道娉婷的身影,步步如莲,款款动人。
“姝儿,放手。”她的嗓音柔和如水,明明不带半分急切与威严,却生生让李心姝一顿,松开了手。
“姐姐!”李心姝神色隐约有些惧意,往后退了退,让来人站到了李世旋的对面。
而李世旋,因着李心姝的突然松力,跌了下去,急急咳着,呛得本是苍白的面色都隐约浮现一丝异样的红色,而她背后更是因为刚刚的狰狞,沁出几丝血迹,痛得嘴唇发白。
明明如此柔弱不堪一击,可她隐忍着痛楚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