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直暗藏在旁的侍卫统统掩住口鼻,将所剩的所有密不透风鼓鼓的袋子全部扔向了中央的黑铁卫一众,更是有“嗖”的飞箭,将一个一个袋子在落地之际全全戳破!
稀薄的雾障一瞬变得浓郁,而聂君厝挑的这种雾障,本就是带着瘴毒的,忽然变得如此浓稠,一时间,所有置身其内的黑铁卫都隐隐感觉一阵眩晕,步伐慢了许多。
而等他们穿过毒瘴,聂君厝一行人马早已没了踪影,就连地上的马车痕印,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东渊,盛都。
这一日,整个盛都都有一种异样的安静,静到让人莫名感觉心头沉重。
细密的小雨就这么软软绵绵地一直下着,就连小雨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所有上朝的大臣,到了下朝的时辰都迟迟无人出宫回府,各家各府,都焦躁难宁,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左右一打听,发现所有大臣都没有下朝回府,所有人更是心头一重,直觉不安。
而这种不安,直到临近晌午,大批兵马疾驰入城,街道之上鸡飞狗跳混乱不堪之时,被放至最大。
本还繁华的盛都,一瞬之间,陷入了恐慌混乱,街上乱作一团,逃窜奔跑,惊声哀叫,将所有的繁华彻底打碎。
烟尘翻滚,马蹄急促,本因下着小雨不太明亮的天色,瞬间更是布上了一层雾尘阴云,浑浊一片。
所有百姓四处逃亡,各处店铺更是店门紧闭,惶恐发抖地瑟瑟看着街道来往疾驰的大批兵马。
“驾!”人吼马嘶声,挥斥责骂声,整个盛都终于陷入了最为混乱的时刻!
而在这片混乱之前,桑莫早已被一道诏令传入了宫中,李世旋更是被不知从哪蹿出来的黑衣人直接劫走!
可就在这番恐慌混乱、人仰马翻中,出任莘念学院院丞的李汝林李府里,却是异样的安然祥和。
祥和安宁到,好似根本不是地处人仰马翻的混乱盛都。
一处四角风亭内,萧念晴、李轻歌、李心姝正眉眼噙笑地安然自在品着香茗,姿态优雅、神情惬意,好似城里的动荡不安,与她们毫无干系,完全可以安枕无忧。
李轻歌更是志得意满,满眸笃定地笑语道,“母亲,您放心,女儿刚从城门处回来,在如此时局下,女儿还能在城门处等候连安王殿下,一片赤诚甘愿共苦的痴心,连安王殿下总会记得这一分情,同甘怎及共苦。”
萧念晴满是喜色,“歌儿你啊,自小就如此机灵。我李府能在东渊夺嫡之争下,四处逢迎,高枕无忧,尽归你的功劳!”
李心姝更是得意地哼道,“等姐姐你大功告成,李世旋那晦气的东西,也该扔出去了!”
李轻歌挑了挑眉,毫无谦虚,眉眼温和不减,却忽然透出一股冷厉的狠劲,“母亲,只要这一次尘埃落定。东渊夺嫡彻底结束,我李府自后便可高歌猛进,前途似锦了。有母亲的萧姓、二妹与静穆王的亲事,若是静穆王得胜,我们也有保障,至于李世旋,二妹,你的愿望很快便能实现了,只有她因为摄政王而被牵累身死,才算死得其所!我李府因摄政王死了一个女儿,若是摄政王最后得胜,再冷面无心,也该有一分愧疚之心,多照拂我李府几分。”
“倒是太后。”李轻歌忽然意味深晦地轻哼一声,“母亲,您还是要接着演,这几日,就是定论胜负的关键时刻了!太后以为您是忠心为她,才将李世旋逼入摄政王府,引连安王与静穆王他们注意,却不知,女儿会更棋高一着,李世旋,总归是我们的棋子!”
“这一盘棋啊,总归只有我李府,眼观四方,各有依仗。”
就在李府一片诡异的祥和安宁之时,宫内沁芳阁,晌午过后,太后突兀驾临之时,陷入了寒厉压抑之中。
太后凤目沉抑阴戾,冷眼睨着宣绫靖,嗓音不怒自威,更是带着浓浓的杀意,气势压迫,质声诘问道,“她们人呢?”
宣绫靖却是故作茫惑地摇了摇头,“臣女今日醒来之时,这屋内就只剩下了臣女一人,臣女还以为她们是被太后传召走了,那她们是去哪儿了?”
“胡说八道!衾香是你的丫鬟,还能自己跑哪儿去?”太后寒厉一斥,满是怒意。
宣绫靖却更加无辜地道,“衾香是太后您赐下的,臣女也不敢管束太多,平日都不曾事事严苛。”
“呵!”太后怒极反笑,甚至有一种深深的意味不明夹杂其中,可在这一丝笑意之中,那一对凤目中满是冰冷,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声沉莫名,“果然都是藏龙卧虎之辈,选得倒是好时机!既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