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回禀道,北晔大人在西佛堂已经找到了皇上,不过皇上和玉玺都被阵法所护,无法闯入!北晔大人说,他会鸣钟以惊怒太后,太后必知他已经到了西佛堂处,惊怒之下,必有错漏。”
静穆王听闻,当即朗声一喝,睨向太后,甚至有意提高了声音,也让宫门之外的连安王听个一清二楚。
“太后,可听到这钟声了!大开宫门,佯装放弃,想引起我与老七殊死一搏,坐享其成,只可惜,藏在西佛堂的皇上与玉玺已经被北晔找到了,既然有阵法相护,无法破解,老七,我们也就不用争个先后了!不如先在此地,合力解决,再去西佛堂各凭本事,如何?”
太后听见这幽远洪亮的钟声,当即怒目远眺一赤,听见静穆王的声音,毫无目的被揭穿的失望,反是嘲讽至极,“那就看看,谁是胜者!老七既然不进来,那就关宫门!杀!”
太后寒厉一喝,宫门侍卫便挪着厚重的宫门,渐渐闭合,而城墙之上,太后一声令下后,所有的将士更是拿起弓箭,对着宫内宫外,同时万剑齐发!
隐隐便是要掩护宫门再次合上!
连安王当即迅速搭箭,嗖得一声,射中挪动宫门的侍卫,一箭毙命,其他侍卫便是迅速补上,继续合上宫门!
连安王又是利落搭箭,一箭血光四射。
静穆王无所谓宫门关闭与否,似战非战地抵抗着太后的攻势,连安王不动,他自然不会全力以赴!
季霄翎也利落搭箭阻着宫门的关闭,甚至隐隐急劝道,“殿下,这是个好机会!宫门大开,闯入宫内,我们与静穆王,才算同一起点!否则,若是静穆王得胜,闭锁宫门,自取玉玺,我们恐怕就迟了!”
连安王凌厉冷寒地盯着城墙之上似乎殊死一战的太后,终于,冷冷喝道一声,“上!”
利落飞快,将宫门处露出的人全全击杀,更有快骑躲过城墙之上的箭雨,直冲宫门而来!
太后似乎察觉到宫门无法闭合,竟也不再守着宫门外,箭雨所向,全全指向了静穆王一派!
宫门外,压力瞬减,连安王与季霄翎带着人,直接长驱直入,入了宫门。
宫门后的长长巷道里一瞬间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静穆王与连安王对视一眼,没有互相攻击,全全剑指城墙,正要合围而上!
静穆王与连安王的人马加起来,是太后人马的两倍,若真一扑而上,太后恐怕真是毫无回天之力!
宣绫靖静静看着宫门处的战局,神思却一直紧绕在尉迟撞响的那四声钟鸣上!
不着痕迹瞧了瞧天色,心中似焦灼又似沉静地一分一分等待着时辰,等待着时机。
此刻,黄昏已然过去,稀薄的夜色一分一分变得浓郁,她看着宫门处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好在宫墙之上、宫巷内,已然燃上了无数只火把,才把人影堪堪照亮。
可忽然,宫门处一道惊天红光乍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就在静穆王与连安王的人马全全汇聚宫门内,正要冲上城墙之际,浓郁的夜色火光下,一道红芒极其耀目冲天而上,如同一只鲜红的焰火,自中心炸开,四散消失。
依稀浅淡的红色随着那一束惊天红芒的消失,缓缓笼罩而下,从半空罩向地面,浅浅的红芒,在整个壁罩上流光溢彩,可隐藏在浓郁的夜色与火光之中,不懂阵法之人,完全看不出这一丝异样。
宣绫靖站得高,看的格外清晰,那依稀浅淡的红芒笼罩住的,正好是静穆王与连安王人马所站之处的宫巷,宫门的城墙,完全在其之外。
好在百官离得更远一些,也未被罩其中。
宣绫靖这才想起消失的桑莫,看这阵势,这阵,恐怕并不简单,短短时日内,没想到,桑莫竟然布置出了如此气势惊天的大阵!
不过这阵势之中,隐隐有一股暴戾凶残之气,就连远远在外的宣绫靖都感觉心头一阵烦闷起伏,久久难平。
而自从看着这一束惊天的红芒,太后狰狞的面色中就再无遮掩地咧开一道残忍阴诡的笑容!
她威仪站在城墙之上,凤目里,满是凶残的杀戮之色,赤红一片,妖冶如魔!
“敢跟哀家争!也不看看,这东渊,到底谁强谁弱!没有十五相助,哀家却发现了重启此阵之人,这就是命!这是他留给哀家的利器,今日能够重见天日,老三,老七,你们也该庆幸了!看穿了哀家的故布疑阵又如何?现在,你们还不是都进来了!既然进来了,就一起为他陪葬吧!”
静穆王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