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让苏晋立刻前去南乔接皇姐回国!”
“君上切勿着急,阿靖的消息,不能太过张扬,我直接带九伶楼的高手前往南乔,最好在悄无声息下,将阿靖接回国内,以免节外生枝。”
阿九与宣弘璟聊此消息之时,也并未避开桑莫,故而桑莫不由问了句,“君上所住的宫殿,这几个月,在下已经布下了防护的阵法,可保安全无虞,此次前往南乔,还请带上在下可否?长公主风采盛名,在下仰慕已久。”
前来北弥的数月,他有意无意地打探着当初葵天兵阵的布阵之事,可众所皆知的,俱是北弥长公主所布,让他心中不由怪异难言。
虽是无人认出,但他却能够认出,当日东渊月宁郡主临时所布的阵法,正是葵天兵阵的简易版,可若是北弥长公主确有极高的阵法天赋,葵天兵阵也正是北弥长公主所设计所布,那月宁郡主又为何如此娴熟?
他有些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可每每想到东渊那血腥惊悸,让他懊恨悲痛难以形容的那一日,他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一道脆弱却又异常坚毅的身影,漫天血雾间,唯有那一道身影,纯净而明媚,仿若能驱散一切黑暗,驱走一切惊惧。
让他不由地想要了解的多一些,哪怕……她在这世间,只剩下了东渊那一块冰冷的墓碑上毫无生气的名字。
哪怕她与东帝似乎别有交集,烛心镯也别有寓意,哪怕她已经被封为了东渊帝后,他也只想单纯的多了解她一点点。
了解那不分国籍,不分恩仇,挽救了东渊那十多万普通将士,将他从懊恨的悲痛与绝望里拯救出来的女子……
而据他这数月所知,月宁郡主在北弥时,与北弥长公主最是亲密。
听闻桑莫此话,阿九微是顿了顿,才点了点头,也不知阿靖如今具体情况如何,若是太过虚弱,有桑莫在,危急时刻,也用借用阵法之力护一护。
而东渊,慕亦弦收到此信之时,黝黑的双瞳冷淡至极,就连素来沉凝如水的恨意,都在那双死寂的眼中,难显半分波动。
唯余左腕忽的轻微跳动半分,慕亦弦冷寂的视线才忽然垂落下来几分。
自从她离开,他的左腕已经足足数月不曾再有过半分动静,今日,竟然再次动了。
慕亦弦有些失神地凝了左腕几息,视线里,恍惚地闪过那一只抚在他脉门之上的苍白玉手,冰冷的触觉似乎仍旧残留腕上,让他的早已死寂无波的心蓦然滞了滞。
转瞬想起烛心镯,刻着她名字的烛心镯。
“镯定之人,天定宿敌,必有一死。”她当初讲述的故事似乎仍旧响在耳边,却好似一句诅咒,生生应了此劫。
烛心镯,无论如何,他也要拿回来!
“惊楚,安排一下,立刻启程前往南乔。”慕亦弦冷漠地吩咐道,视线沉寂如同浓夜,难见半分情绪。
惊楚离开之后,慕亦弦又是冷冽命令一句,“传连安王与静穆王入宫!”
而南乔,宣绫靖回到水月殿后,立即吩咐了句,“衾香,帮本宫备些笔墨纸砚。”
“是。”衾香的动作很快,不多时,齐全的文房四宝便已经呈到了殿内。
屏退了其他宫女,只留下了衾香与青鸾后,宣绫靖才神色认真地提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时而停笔思量片刻,时而有黛眉轻展,微垂的臻首上,细密的睫羽投下一片稀疏的阴影,满是宁和静默,像极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墨画卷。
衾香一瞬有些恍惚,失神的盯着那神情认真的宣绫靖,眼前似乎晃过一丝错觉。郡主……
宣绫靖抬头之时,瞧见的便是衾香这一副失神的神色,不由加重声音唤了唤,衾香惊回过神,忙得请罪。
“无妨,帮本宫备几张大一些的宣纸,这些太小了,不太方便。”
“是。”衾香敛了敛神色,才连忙退了出去。
见着衾香离开,宣绫靖才又对青鸾说道,“按时间算,阿九应该已经得知本宫醒来的消息了吧,何时能赶到?”
“回公主,按楼主的速度与选定的路线,应该三日内就能赶到。”
宣绫靖眉眼里忽的拂过一丝轻浅的笑意,转瞬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依稀,还有几分凌厉与寒凉夹杂其中。
“那倒正好,赶上一场好戏。”
翌日,疏兰苑当真就开始动了工,而看疏兰苑的动静,分明不只是要搭一个临时的戏台,倒像是要将这园子改成听曲的园子了,园子里乱成了一团,叮叮咚咚的声音更是嘈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