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他们之间,有些话,说到这份上,便已经能够心灵相通了。
早在阿靖师妹告诉他那些匪夷所思的上一世的事情时,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了这些事情。
释然地勾唇笑了笑,似清风徐来,春暖花开,“她……还好,就是性子一味的羞怯胆小。”
“师兄既然赠她五音铃,又以两国联姻名义定亲,自该好好待她才是。”
闻人越愣了愣,却也没再解释什么,只温和地笑了笑,才道,“看天定缘分吧。”
言说间,他脑海里不由回想起西殊太子府里,那每日跟随他身后的小尾巴,明明羞怯的像是小兔子,却一次一次鼓足勇气似的往他面前蹿,不由有些无奈。
而在他们二人刚刚话音落定,阿九便是赶到了水月殿。
阿九的出现,径直让宣绫靖与闻人越好好取笑了一番。
趁着刚刚,宣绫靖早已与闻人越提过了阿九与聂君厝的事情,看到他们的小师妹如今也终于打开了心结,他们自是也为她高兴。
被一番取笑,阿九脸颊霎那有些绯红似霞,饶是向来从容镇定的闻人越,都霎那惊了惊,还从未在阿九身上看到过如此小女儿的神态。
不由又是揶揄一句,“南君可当真是捡了大便宜了,也没问过我们同意不同意。”
“师兄!”阿九瞬间窘迫,强迫自己冷下来面色,才终于想起了正事,“阿靖,听说尉迟晔与素鸢去东渊了?”
“嗯,让他们去查一些事情,也许,会和我父皇的死因,与东渊北弥的仇怨有关。”
“什么?”阿九神色正了正。
闻人越更是关切地问道,“阿靖,你查到先皇的死因了?”
“尚未。”宣绫靖摇了摇头,当初她父皇莫名驾崩,便一直死因成迷,但她相信,依慕亦弦的性子,不会使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所以,也不曾怀疑过是慕亦弦所为。
便是今时今日,她也相信,不是阿弦所为。
但难保,不会有人暗中作祟,既然如今现了端倪,她为人子,自然要查个清楚。
他们刚聊没几句,就见青鸾进来禀报道,“公主,南君来访。”
霎那,宣绫靖与闻人越一同向阿九睇去促狭的目光。
“请进来吧。”宣绫靖促狭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阿九面上,才强压着笑意地道。
聂君厝一进来,目光果然就直接锁定到了阿九的身上。
宣绫靖忍不住道打趣道,“本宫倒未看出,南君竟是如此粘人。”
“咳咳!”聂君厝不自然地咳了咳,才依依不舍地从阿九身上移开目光,不屑地小声冷哼了声,“久别重逢,你们自是不懂……”
走到水亭里,便自行坐在了阿九的旁边。
闻人越与宣绫靖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只能装作不曾听见。
待聂君厝坐定,闻人越这才开口道,“南君既然心悦小师妹,那对探查南乔之前的李代桃僵之事就要更尽一份心力了。”
“什么意思?”聂君厝瞳眸眯了眯,透出几分君王的威慑之气,可目光落到阿九身上时,所有的气势便又瞬间烟消云散,简直像是变戏法的。
“姝浅,这件事,和西殊太子也有关系?”
阿九无奈地撇开眼,道,“我师兄。”
聂君厝先前还有几分防备的阴鸷眼神霎那充满了柔和,“多谢诸位这些年帮朕照顾姝浅了。”
“帮你照顾?”闻人越玩戏谑地重复了聂君厝的话,明显是质疑之色。
聂君厝却好似完全听不出他的意思,满是理所当然地道,“正是。”
“闭嘴!”好在阿九终于忍不住地喝了一声,聂君厝才终于掩了掩面上的不正经,轻咳了几声。
“咳咳,嗯,朕此时前来,是有要事要告诉长公主……”
“何事?”宣绫靖满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他不是发现阿九不在她的宫里,才跑到水月殿来找的?
聂君厝好似明白了她怀疑的眼神,又是轻咳几声,才恢复一派帝王之态,沉声道,“朕已经安排好了,今夜,诸位便可以去见见念太妃,问一问多年前的事情了。”
安排?
宣绫靖有些好奇聂君厝话中的安排是何含义,本还以为聂君厝今日与阿九前去游湖,面见念太妃的事情只能往后推推了,却没想,聂君厝竟是早有安排……
好似明白了宣绫靖质疑的神色,聂君厝不由讨好似的瞧了面色清冷的阿九一眼,柔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