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十分欣然地欣赏着他们的提防与紧张,嗓音阴沉而懒怠,可却又透着无尽的诡谲与残忍。
“那就请各位客人,好好享受这一番盛情了!”
他话音一落,宣绫靖便能敏感地感觉到周身的气场似乎悄无声息的变了。
明明仍旧身处这幽暗不明的山洞间,明明仍是这冰凉地河汩汩流动,可莫名其妙,她就是感觉有什么变了。
而这种改变,让她甚少的有一种毛骨悚然。
风引穹说完那一句话后,却只沉沉地一一扫过他们,最终,视线阴沉地落在了那放在湖泊中央的冰棺之上。
随后,不等慕亦弦的亲卫追上他,他便已经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这一方洞穴内。
“别追!小心!”宣绫靖紧张地唤住那些欲要追上去的亲卫!
此地现下给她的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些亲卫停下了动静,宣绫靖这才看向那仍旧站在冰棺前一动不动的慕亦弦,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不由出声唤了唤,“东帝?”
一连三声,慕亦弦完全毫无反应。
宣绫靖蹙了蹙眉,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
不由地,她叮嘱了闻人越几句后,便让慕亦弦的亲卫将她也送到了那湖泊中央的冰棺前。
一靠近冰棺,便瞬间应证了她心中的不安!
因为,刚一靠近冰棺,她便感觉右腕里的灵物之物隐隐窜动了起来。
担心此地有什么问题,宣绫靖让那亲卫将她放在一处落脚后,便让那亲卫先退回了河岸边。
而她,自己一步一步向着那冰棺走去。
越是往前走,她手腕里的窜动越是明显,等到她走到慕亦弦身边时,她甚至明显地看到慕亦弦的左腕内亦是有气息在胡乱窜动。
可慕亦弦却仿若根本没有察觉她,仍是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冰棺之内。
宣绫靖惊疑地拧着眉,也往冰棺内望去,可触目之景,却让她早已做过准备的心狠狠一抽!
冰棺内,鲜血早已凝固与冰棺混为一体。
而冰棺内的女子,肌肤雪白,红衣如血,四肢却被鲜红的骨钉生生钉在冰棺之内,眉心处,更有一枚纤细的骨钉直刺入内,乍看之下像是眉心的一点朱红!
这当真……是她父皇所为吗?
宣绫靖心口狠狠一震,根本不敢抬头看慕亦弦的神情。
可就在这时,宣绫靖却感觉右腕忽然猛烈的一抽,像是有什么东西再拉扯着她右腕里的东西!
而她剧烈一痛之下,神思骤然迷茫,险些昏厥。
可等这股剧痛渐渐消退,她的神思渐渐回拢之时,她却被眼前所见之景,生生惊住。
她像是一缕游魂,旁观着眼前走马观花的景象。
而眼前的景象,却是她与慕亦弦的上一世,点点滴滴……
这是怎么回事?陷入了幻境不成?
宣绫靖紧绷着心神,仔仔细细打量着周身的幻境,可这幻境却让她寻不到半点薄弱之处,只能任由眼前的景象一场又一场的变幻。
她与阿弦的竹林阵法内的初遇。
她与阿弦同甘共苦,躲避追杀,误入凝洄大阵内的定情。
盛都皇城下,她红衣翻飞,他执剑而来,她放弃逆势锁龙阵,他力压兄长夺取帝位。
盛都皇宫中,她与阿弦的朝夕相处,点点滴滴。
直到那一夜惊霆,她违心挑衅,他自欺欺人,她绝然坠崖,他呆立神失……
上一世的一幕幕,在她眼前飞速流走,她一边心口酸涩地看着,一边却心神紧绷地想要寻找破除之处。
而在宣绫靖陷入这诡异的幻境之时,站在河岸边的闻人越一众,却只能看见她走到冰棺之后,竟是与慕亦弦一样,莫名其妙地出神发呆了起来。
闻人越先是等了片刻,却发觉宣绫靖一直一动不动,不由心生担忧,终于忍不住想要上前查探。
可不等他靠近,那冰棺附近却好似有无形的屏障一般,将他牢牢阻拦在外,根本无法靠近分毫!
闻人越试探了几番,根本无法破除屏障,只能暂且退到了河岸边,另谋他法。
而慕亦弦的一众亲卫发觉闻人越根本无法靠近那湖泊中央,不禁也担忧了起来。
惊楚试着近前,果然也和闻人越一样,撞到了无形的屏障只能退回岸边。
闻人越瞧着他的举动,不由沉声道,“那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