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终究还在那处,可若是直接毁灭,说不准转瞬便又复生……”
难怪当初,师父会提点她……困东渊龙脉气运,而不是毁……
宣绫靖心中默默叹了叹,才又蹙着眉道,“可这些,与风引穹的目的又有何关系?”
风引穹到底有什么目的?甚至上一世还有意骗了阿越师兄!
无念神情陡然无奈下来,夹杂着几分悲悯又掺杂着几分迷茫,是宣绫靖与闻人越从未见过的神态。
宣绫靖与闻人越不禁对视一眼,才又齐齐担忧地看向师父。
慕亦弦却是始终神色沉冷,视线幽寂,不知究竟在思考着什么,视线时而落在无念身上,划过沉沉的防备疑色,又时而落在宣绫靖身上,划过难以言表的深邃。
“哎……”无念终于敛了面上少有的迷茫与无奈,全全恢复惯常地慈祥与和蔼。
“你们可知,现在是在何处……”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一句问话。
宣绫靖一惊,脑海里不由回响起先前风引穹的那句“帮他换个地方养老罢了,无蜺山那地方,怎么适合他呢,这地方,才是他该呆的地方啊!”
适合师父养老之地,难不成……!
宣绫靖瞳孔微微一睁,惊疑地道,“难道这里是……凝洄那个村落?”
无念神态有些复杂,似有回味又似有愧疚,“正是此地。”
宣绫靖并没有错过师父面上的那一丝愧疚之意,脑海中一瞬闪过诸多事情,不由地道,“风引穹的目的,和这村落有关系吗?”
她记得,这一世她与阿弦从那村落强行逃出时,那祭司明明不甘心他们带着烛心镯离开,却也没有追出来的事情。
可那祭司无法离开那阵的话,师父,甚至是风引穹又是如何离开的那个阵呢?
“他……正是为了村落之事。”无念又是复杂地感叹了一番,才又道,“这些事,怕是要涉及千年之前了,皆是古籍记载,口口相传,时至如今究竟如何,也无人可知了……”
“你们当初闯入那阵内,应该已经知晓那百回归心阵是千年古阵了吧。那是族人用以自卫的阵法。而在那阵之下,也就是我们如今所在的地穴之中,其实还有另一大阵,也是千年古阵,而此阵之名,封寂,其阵之效……”
可等无念刚要继续,洞口处却忽然传来一声阴森地冷哼声,“我只是离开片刻,竟让你们寻到了这里!老家伙,是不是你暗中指引他们了!否则就凭他们的造诣,怎么可能看透此地之阵。”
循声看向风引穹,无念面上更是泛过慈爱与愧疚之色,却并未开口反驳,只无奈地重重叹息了一声。
宣绫靖与闻人越面浮怒色,慕亦弦却是浑身凌厉沉冽,寒厉的气势直冲风引穹而去。
风引穹面色微微僵了僵,却又冷嗤一声地大摇大摆走入了洞内,其后,正跟着阮寂从,但桑莫与聂成祈却不见踪影。
宣绫靖与慕亦弦对视一眼,互睇了神色,这才又不动声色地注视着风引穹来。
风引穹本还面带不屑冷笑,可走近几步后,面色骤然大变,满是愤然地怒道,“老家伙,你竟然还为他们布阵抵抗命阵?当真要为了你这些徒儿连命也不要了吗?”
什么意思?
宣绫靖惊疑地回头瞧了一眼师父,却见师父缓缓合上了双眸,神色悲悯而无奈,叹了声,“继儿,而今世道平静,何必非要闹得生灵涂炭?”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在你为了这些外族人抛弃族人,抛弃使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风引穹却忽然双目隐隐泛红的呵斥道!
宣绫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风引穹暴怒的神态,暗下却分心注意了一下他们此刻的处境。
先前不曾注意,此刻她才发现,在师父用阿越师兄的风水法器布下的阵法范围内,他们竟是再也感觉不到那一种被命阵剥夺力气的虚弱感了。
师父的阵,竟然隔绝了风引穹的命阵!
“族人如今生活习惯已成,也无心非要涉足外界,何必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闹得天下诸国不宁?”无念仍是闭着眼,似无力的叹息道。
风引穹却声嘶力竭地疯狂呵斥道,暴躁气息猎猎鼓动,双目灌火,熊熊灼烧!
“你凭什么为我们做决定!”
“凭什么我们要被圈养在那一方天地里?!”
“凭什么要我们为外族的安宁生活牺牲我们的自由?!”
“这个世界既然不公平,我就要自己创造公平!”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