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便将连安王妃以养胎之名送离了盛都那片是非之地。”
宣绫靖沉吟地点了点头,看来,阿弦是另有安排了。
略略转了转思绪,她才又眉黛微敛,冷冷道,“关于李轻歌,可有查到什么?”
伶颜也有些疑惑地顿了顿,才又道,“尚未,还是如以往一样,只查到李轻歌自幼体虚,甚少出门,只是每月会出府以歌儿姑娘的身份登台献艺。她与连安王的相识,也确实是以歌儿姑娘的身份,并没有其他什么问题。”
“没有查到她背后可有什么高人?和风引穹或是阮寂从有关的呢?”宣绫靖皱了皱眉头,实在不知,李轻歌怎么会与这些事扯上关系。
伶颜摇了摇头,“当初撤离东渊,加上之前又紧急护送尉迟公子、素鸢姑娘和静穆王离开东渊,九伶楼尚还安排在盛都的人手已经不足十人,实在不好肆意调查。”
宣绫靖知晓伶颜所言有理,九伶楼的人确实已经撤离的差不多了,若想对一个人追根溯源,确实有些难处。
沉吟地思了思,宣绫靖才眉眼幽色一闪,道,“九伶楼留在盛都的人,武力如何?悄无声息出入皇宫可有问题?”
“应该不成问题。”伶颜思考了片刻,才回道。
宣绫靖当即露出一丝沉冽的笑意,别有深意地道,“既如此,那就直接开门见山,去问问连安王吧。既然连安王和东帝暗中另有安排,连安王自然不是敌人。连安王和李轻歌游走了这么长时间,总该有些收获。”
“可是,连安王会对我们俱实以告吗?”伶颜不禁有些迟疑。
“连安王是个聪明人,他会的。当然,未免多有波折虚耗时日,还是让静穆王写一封手书一同送去。”
她回头刚好望了望仍在风亭内等着她们的静穆王,这才牵了牵唇角,噙着一抹笃定的笑意,缓缓走回了亭内。
待他们用完膳,宣绫靖与静穆王提了几句当下的情况后,便成功拿到了静穆王的手书,交给了伶颜。
回宫的途中,宣绫靖姣好的面上一直浮现着沉吟之色。
素鸢瞧着,几番欲言又止,却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知道,长公主此刻这番神色,毕竟是在心中做着什么计较与决定。
果然,宣绫靖回宫后,并未立刻回自己的宫殿,反倒是先去找了宣弘璟,商量了一番后,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中。
回宫后,素鸢才面色微现忧色,道,“公主,您要离开北弥?”
“嗯。”宣绫靖点了点头,面上满是沉吟。
自从连悠月那般惶恐不安后,宣绫靖心中便也一直隐隐有些不安,如今,既然阿越师兄那边并无不妥,那也许会是阿弦或者聂成祈?
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呆在北弥,静等消息。
赶去阿弦身边,无论发生何事,他们也可以一起面对。
至于聂成祈,生要见人,死也要见骨。
哪怕翻遍那片密林,找不到一副人骨,她就绝不会轻易相信他们会葬身在豺狼虎豹的口中。
阮寂从不像如此结局的人,她父皇与东渊四公主的孩儿,自然也不会是!
第二日清晨,宣绫靖便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出行的马车正在宫门处候着。
昨夜她好不容易说服了素鸢留在北弥。
明面上,是让素鸢留在北弥帮她照顾小皇弟,实际,她是想让素鸢能多在北弥,与尉迟晔相处些时日。
毕竟如今,静穆王仍在北弥做客,尉迟晔自然不能随意离开,北弥如今虽是安定,可尚不知暗处会不会也有什么危机在蠢蠢欲动。
留下素鸢与尉迟晔在北弥相助弘璟,她也能放心些。
故而此刻,陪同她的,是对东渊更为熟悉的伶颜。
马车刚驶出没多久,却突然被拦下了。而拦下马车的人,竟然是,连引肃。
见连引肃面有焦急之色,宣绫靖阻了他的见礼,关切道,“连公子,这是怎么了?”
连引肃仍是匆忙作揖行了一礼,才有些惶急地道,“长公主,您今日可曾召见过悠月?”
“不曾,悠月怎么了?”宣绫靖不禁眉黛一蹙,心中刹那升出一股不安。
“今日早晨,梓灵便来回禀道,说小妹不见了。草民找遍了她时常出入之处,都没有踪迹。”连引肃满是担忧地道。
宣绫靖一愣,旋即却猛地一惊。
想到连悠月一直忐忑不安的慌急,宣绫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难道,连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