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妪虽然没有严厉训斥，言语中却充满了不满。

“怎么教？”

肖炎卿疑问，却又自言自语的回答道：“自小就没人教过他，他也就这般爬过来了，孱弱的时候不教，他长大了，能站起来了，还教他做什么。”

“你这是在怪我吗？”老妪听闻此言，声音也略微低沉了：“那莫家小子有负于你，你当初虽然听信谣言，也是为了救他，才落得那般下场，可莫家置若罔闻，他这些年在天外战场回来过吗？可曾关心过他的儿女，关心过你。”

“所以呢？”肖炎卿丢下三个字，转身就离去了，只留下老妪一个人。

“灵儿姓肖，我肖家为她付出一切都可以，可他姓莫。”老欧这般说道，纵然肖炎卿已经听不到，但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可孩子是无辜的，我也知道他无辜。”

老妪身材更佝偻，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而这时，一个少年走了过来，那手掌轻轻拍了拍老妪几乎瘦弱无骨的肩膀，笑眯眯的道：“老奶奶，你先和本皇说说，你死后是火葬还是土葬，亦或者是丢尸荒野？”

老妪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少年，嘴角颤抖道：“是我错了。”

少年嘴角一咧道：“这话确实应该对本皇说，可惜你伤了你女儿十几年的心。”

老妪身形一颤。

她不帮助女儿打听莫天的下落，让女儿每日愁思。

而看着女儿每日愁思，身为母亲的她，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

莫天的母亲是肖炎卿，而肖炎卿的母亲正是这位老妪，一个头发花白，垂暮寿元将尽的人。

不管此老妪当初因为什么，不让肖炎卿打听莫天下落，但在莫天回归那一刻，在女儿转身离去那一刻，在生死临近那一刻，一个强者，铁骨铮铮上千年的人，终于说出了这番软话。

“您老可别告诉本皇这是您的遗言，本皇是来认亲的，不是来给您送终的，你可要挺住，还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