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于命运的自我支配问题

丘丘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小步子快速来到门边，走之前戳了一下自己胖嘟嘟的小脸，说道：“大姐姐要加油哦。丘丘还有别的事情，就先走啦。”

“这就走了啊……”等等，丘丘你没告诉贫民窟在哪儿啊！”

道路指示牌上会标注贫民窟的位置吗？一想到这些，嵇澈更感觉前路渺茫。

瘫在餐厅的椅子上也不是个办法，她硬着头皮也要去把贫民窟找出来。带着些许无奈，她走出餐厅，朝着丘丘拉着她来的反方向走去。

“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干涉，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

“我当然没忘身为‘使者’应该做什么，最多几天的时间，世界法则碎片就可以被取出来。到时候，‘矢’也阻拦不了我们。”

“凉欢，你今天话有点多。”

“知道了，有情报随时联系。”

暗处，谈话结束。名叫凉欢的少女因丘丘的不耐烦而乖乖闭上嘴。如果在这里与这个老妖怪吵起来，她可占不到丝毫便宜，就留那人和其他分世界的人在无妄之都自生自灭好了。

她双手合一，做着只有自己明晓含义的祈祷。世间万物皆平等，也会被一起赐予消亡，无妄之都也是如此。

“啪！”

“快点把面具拿走！我不想看到这罪恶的东西！”女人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着说道。

嵇澈看着刚才被女人打落的面具，一时没反应过来。女人的眼中不仅有恐惧，还有憎恨，负面情绪在她看到面具的一瞬间就从心里涌出来。

“抱歉，茜里夫人看到面具就会这样。稍后，就由我来做解释吧。”站在一旁的女孩赶紧站出来制止，并叫朋友将失控的茜里夫人带下去。

好不容易根据街道指示牌和店铺标志才来到贫民窟的嵇澈感觉心累，和面具扯上关系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事。

之后，女孩带着嵇澈去了一处能坐下谈话的地方，说道：“我叫艾莉娜，是贫民窟暂时管事的协助者。这里的人和你一样，都是被神秘的力量带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到原来的地方。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些关于无妄之都的事情。”

这座充满浓雾的城市，被城主所支配着。城主有两位手下，一位是小丑，专门袭击不戴面具的人；另一位则是卖面具的人，他会诱惑人戴上他卖的面具。一旦戴上面具，就再也取不下来，渐渐地，这个人便会被面具所支配，变得如同木偶一样。

“茜里夫人的丈夫就是被卖面具的人所骗，变得和木偶一样。”艾莉娜向嵇澈说明了茜里看到面具恐惧的原因。

她又接着说道：“城主每天都会在广场处举办舞会，戴上面具的人必须跳舞，一直跳到城主满意为止。我们这些躲过一劫的人只能来到这个贫民窟，不知道为什么，城主的两位手下都不会来这里。”

最后的避难所么？嵇澈心里隐隐有了一点头绪，贫民窟没有遭殃，是因为城主讨厌这里，本能地去逃避贫民窟所带来的现实。这是第一层自我欺骗——城主并不是冒名顶替的贵族，因为贵族是不会来贫民窟这种地方的。贫民窟会让他意识到骗局的存在。

那么，第二层欺骗又在哪里？丘丘讲过，城主的妻子已经死了，那在广场上男人旁边的女人又是谁？替代品吗？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这就是第二层自我欺骗。

“艾莉娜，你们是乘坐列车，然后被带到这里的吗？”嵇澈突然问道。她在一瞬间意识到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重要疑点——故事中的背景设定根本不符合她所处的世界，虽然在无妄之都确实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总能找到一点现实生活中的影子。但是分世界是由总世界衍生而来，如果是误入分世界的话，她好像知道回去的办法。

“诶，我所处的地区并没有列车这种东西。‘列车’还是塞尔维先生告诉我的。说起来，大家似乎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应该说是不同的世界吧。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能力，都有各自的专用术语。刚开始，我来到无妄之都的时候，很惊讶，居然有这种风格的建筑存在！”

不对，这里不可能是分世界。大多是分世界的人来到这里，那城主身边的“替代品”很有可能就是从另一个分世界来的“他的妻子”。不同的分世界会有相同的人，拥有相同的灵魂却有不同的人生，所处的环境也不一样。

“艾莉娜，约定的时间到了。”有人在旁边提醒道。

“抱歉，要先失陪一下，有点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