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时候相府一家被自己气走了，根本就没看到自己卸妆后的样子，而今日自己卸掉了曾经恶俗的妆容出现，这老家伙竟然没有认出来自己！怪不得敢晴天大白日的就吩咐下人将自己丢出去还乱棍打死！

“本宫好心好意来悼念玉瑶表姐，外公就是如此对待本宫的一片好心吗？”凤华弄清楚状况后一声冷笑。

“你……你是凤华！”老相爷虽然从样子上没认出来，但是如此讨厌厌的语气声音，除了凤华还能有谁？是以，在凤华一开口，老相爷终于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了，瞬间呲牙欲裂，“好啊，你还有脸来！”

“外公不用如此客气，虽然本宫身份尊贵，但是今日是来悼念玉瑶表姐的，不用这么隆重的迎接了！”凤华不等老相爷话完，自己先笑眯眯的说话了，似乎刚刚冷笑的是别人一般。

“你……”老相爷被气得刚准备开骂，却被边上的儿子给拉住，浑浊的老眼倒是一眼就看见紧随在凤华身后悠闲走来的慕容染，一张老脸当即收起那副面对凤华时候恨不得扒皮抽骨的狠毒样子，哀伤痛失孙女的可怜老头模样瞬间出现，“染世子，终于把您盼来了……要是瑶儿知道她死后您会来看她，一定会……”

“活过来吗？你可别吓我！我胆小！”凤华瞪大眼睛，一副被吓着的样子。

老相爷的情感流露，就这么被凤华给打断，一口气憋在心里堵得难受，本来哀伤的老眼，瞬间要吃人一般再次盯住凤华，“死者为大，就算你是长公主也容不得你编排！”

“说实话，以本宫的身份，还真的不想去提她，只是谁叫本宫如此心地善良，想着终归是姐妹一场，来送一送她，即便是污了本宫的身份也不计较了，又怎么会去编排她？还是外公觉得，玉瑶表姐的名声还需要本宫去编排吗？”凤华以前对这老头虽然不敬，但是心中多少还顾念些这是母亲的亲人，可是自从知道这一家子根本就是沾了母亲的光还一点不知道感恩，反倒还有可能配合皇后毒害母亲后，那一丁点的敬意全都没了，说话更是一点都不客气起来。

虽然当时小翠没说自己母后被害与姜家有关，但是凤华敢肯定，姜家不管参与了多少，决计是知道的！

就算不知道，姜仪柔犯下的错，也得姜家共同来承担，谁让他们家出了这么一个‘好’女儿呢？

凤华承认自己是迁怒了，但是她从来都没认为过自己是好人，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招惹你，但是你一旦得罪了我，那我可不是欺负回去那么简单！

我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让你后悔曾经招惹过我！

而如今的姜家，就是为母后报仇的第一步！凤华眸光深处闪过一丝阴冷，本来继姜玉瑶之后，只要姜家老实不再招惹自己，自己已经打算不与他们计较了，只可惜，你们家命不好，出了个姜仪柔！她让我家破人亡孤身一人，那我不给她来个更惨的，岂不是对不起我这数十年的孤苦无依？

凤华这边恨得要命，那厢老相爷也恨得要死！

因为凤华这话实在是打脸，即便姜玉瑶名声臭了，私底下许多人都在议论，但是却从没有人正大光明的对着姜家的人嗤笑，可是今日，凤华竟然在姜府当着姜家所有人的面，将姜玉瑶的名声提到了台面上，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是赤裸裸的打脸，且是不留任何余地的狠狠打！

“你……”老相爷被凤华这话给气的喉头一甜，一口老血竟吐了出来！

“老爷！”

众人一时乱作一团。

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却恨恨的盯着凤华的相爷夫人，也就是姜玉瑶她亲娘，整理也下仪容站了出来，悲愤道，“长公主，你明知道父亲身体不好，还如此……”

“你是谁？”凤华皱眉盯着这保养得当的中年女子，明知道她是姜家大夫人，却故作不知。

“妾身姜齐氏见过长公主殿下！”常年呆在大院中的当家主母，即便痛失爱女，心思却依旧精明，在凤华询问她的身份时候，不仅没有恼怒徒惹话柄，反倒礼仪周全的行礼。

要不是凤华从她眼中不时看到对自己的深深恨意，凤华都怀疑这女人到底是不是姜玉瑶的亲娘了，居然在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难怪能教出姜玉瑶那样浑身都是心眼的女儿。

“姜齐氏……”凤华默念了一句，突然问道，“齐婉是你什么人？”

姜齐氏不妨凤华突然问这个，微顿了一下，却还是老实回答，“娘家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