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咱们太宰明确下令,但凡自称是他亲戚的人,一律不准进入太宰府。”
壬擎棋忍不住想要吹口哨咱们一下这个不讲私情的太宰,不过却被小跟班儿拉了回来。对方低声道:“怎么样,没骗你吧。这样下去,咱们根本不可能见到太宰,那么皇上也不会知道咱们的存在。”
“你有主意?”
“我想既然咱们是绕道静关来到这里的,咱们也可以再绕道见到皇上啊。按理说汉唐国的皇帝不是很信佛吗,那么他总会来皇家寺庙上香吧。”
壬擎棋摇摇头道:“如果这么做的话,结果只有两个。一是被当作乱臣贼子给杀死;二是汉唐国的皇帝认可了咱们,但是魏吴国的脸面可就没了。国与国相交,怎么可能采用这种手段呐?”
“你这明明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是你先绕道‘静关’的,怎么反而现在拿国与国之间交往的大道理来训我?”
壬擎棋冷笑道:“处境不同,所采取的方法自然也不相同。咱们绕道‘静关’那是再进入汉唐之前,所以可以选择自由的方式。但是进入汉唐之后,你我就是魏吴国的使节,自然只能光明正大的进入而不能采用偷鸡摸狗的手段。”
“呶,大门就在那儿,你进个看看啊?”
壬擎棋不理会小跟班儿的冷嘲热讽,反而进入了本地非常有名的士子馆。壬擎棋刚进门,一个侍女便走上来问道:“武夷山铁观音,可否需要?”
“何价?”
“志见出师表。”
这个对子并不能,毕竟出师一表真名世,千古谁堪伯中间。此联说的是诸葛亮,而关于诸葛亮在未发迹之时,最好吟诵的便是梁父吟了。是以壬擎棋拱手答道:“好为梁父吟。”
“先生已得热茶,不知先生可否需要雅间?”
壬擎棋望了望大厅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点头道:“求之不得。”
“可是如果先生出不起雅间的价钱,恐怕这杯茶就有劳你们二人在外面喝了。”
“有劳姑娘出价。”壬擎棋拱手道,眼里满满的全是自信。
侍女微微一笑,心想能够挑战雅间的人当真也是好久不见了,是以提高声音道:“一楼何厅,杜少陵五言绝唱,范希文两字关情,滕子京百废俱兴,吕纯阳三过必醉,诗耶?儒耶?吏耶?仙耶?前不见古人,使我怆然涕下。”
此联一出,大厅立即安静下来,皆把目线投注到来者身上。厅堂中人皆是文人雅士,所以对这些字本身就很敏感。更何况,其中有不少人曾经挑战过。
“诸君试看,洞庭湖南极潇湘,扬子江北通巫峡,巴陵山西来爽气,岳州城东道崖疆,渚者,流者,峙者,镇者,此中有真意,问谁领会得来?”壬擎棋笑着道,满意的看到厅堂中不少人借变了脸色。要的就是这种结果,不闹出一个动静来,欧阳洛熙何以会和自己见面?
“先生果然是通透奇才,有通天彻地之能。先生,这边请。”侍女的神色比刚刚恭敬了许多,想必能够留在士子馆的人也绝非常人。
壬擎棋他们二人跟着侍女来到了雅间,侍女放下热茶后道:“先生来得巧了,今日正逢半月一开的诗文比拼赛。愿先生旗开得胜,满意而归。”
侍女放下热茶并没有立即离去,反而笑道:“有茶虽好,没有点心却总觉得有些孤单。不如这样,我出一个谜底,若先生答得上来,就可以获得最鲜美的糕点,你看如何?”
“请出题。”壬擎棋知道自己已经挑起了这个侍女的好奇心,不过这不是壬擎棋的最终目的。他想通过侍女这条线钓到一条大鱼,而且他认为自己的目的绝对能达到。
“刚正不阿,为友就腐,留得正气凌霄汉。”
壬擎棋微微思索了一下,明白对方所指的人就是司马迁。司马迁为人刚正不阿,并且因为替李陵辩解过几句,而被汉武帝除以宫刑。壬擎棋略微组织了一下言语,随即道:“幽而发奋,报任安书,著成信史照尘寰。”
侍女含笑离去,壬擎棋笑了笑,随即对身后的小跟班儿简单简绍了一下士子馆。所谓的士子馆是有六王爷所开设的一家文馆,在这里会定期举办诗文对比赛,而且只有你肚子里有才华,你就可以用你肚中的才华换吃的和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