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的存在。”
“有点儿难度,毕竟众人同行鱼龙混杂……”
“所以我想向你讨一个信物,最起码不能让你的管家把我们赶出府外。”欧阳洛熙本就无意和这些人同住同行,是以打算绕小路先入威楚国。
威楚国二公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儿白璧,又复拢入袖中道:“你们三人,你是说……”
“上官楚儿要和我们在一起,这儿许多人都见过她,你护不住她,不是吗?”欧阳洛熙清楚明白的道,她知道最终这位二公子还是会妥协,因为别无他法。
二公子又是一愣,却还是认命的将袖中的白璧递给欧阳洛熙。他叹口气,随即对着上官楚儿道:“才刚相遇,又要分离,你我二人,还真是折腾。”
“不折腾,怎么能叫爱情?”欧阳洛熙的视线微微看向原本,随即笑道:“别看你现在觉得委屈,等年老了你肯定会十分自豪的对自家孙子说‘想当年,我和你奶奶,那真是历尽千辛万苦……’”
“皇上,如此佳景,岂能路过?”韩赤月不由分说的扯开欧阳洛熙,给了那对苦命的小情侣一点儿相处时间。蜡烛有心还惜别,他们虽然不是蜡烛,到也不至于做让人讨厌的电灯泡。
欧阳洛熙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扯开,有点儿嫌恶的走远了几步,还不忘不满的嘟囔道:“我正说到兴头上,你这个人真没有眼力。我想念小炉子了,他肯定不会把我扯开。”
“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呐,究竟再气什么?”韩赤月目光稍稍沉郁,言语中也带有一股冷气。或许只有相近的人,才能感知到对方情绪的变化,哪怕变动只有一丝一毫。
欧阳洛熙挑了挑眉,语声淡淡的道:“怎么,这么想做朕肚子里的蛔虫?不好意思,朕讨厌自己肚子里有虫子。”他人恨不得寻到知音,而欧阳洛熙却讨厌被人猜到想法的感觉。被人洞悉后,总让她有一种无所逃遁之感,而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
“和我有关系吗?”韩赤月终于抛出了这个话题,似乎从自己为上官楚儿摘过苹果后,欧阳洛熙就出现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了。
欧阳洛熙笑的甚是轻松,用几欲让人气绝的话道:“你以为你是谁,即便是南夷王站在朕面前都不能撼动朕情绪分毫,何况你一个小小的被逐出南夷的世子?”
“终究是和我有关系。”
“谁说的?即便你是夜郎,自大也该有个程度吧。”欧阳洛熙轻飘飘的道:“朕之所以心情不爽,是因为朕喜欢威楚国二公子,而那个人偏偏对上官楚儿一往情深,所以朕吃醋了。”
韩赤月脸颊旁的肌肉止不住的缩动,他吸了一口冷气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完全不必为一个威楚国的二公子忙碌到这样的程度,原来如此。前些日子你还骗我说这是战略的需要,原来不过是官面上堂皇的话而已。”
“当然,身为帝王,朕做什么都要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即便是朕要建立一座行宫,也得打着为老百姓祈福的名号建立。不想有些人,可以随随便便没有理由的对任何人好。”欧阳洛熙混不在意的笑道,只是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语酸气甚浓。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我说话开始用‘朕’了?”韩赤月的话很短,音调很低,效果却出乎意料的明显,对方闻言身子明显的一震,表情也立马变得呆滞。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呐?欧阳洛熙没有立即作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答案。将两个人过去的对话从头到尾细细的思忖了一遍,却还是没有找到换称谓的开端。原本两个人之间一直是我来我去,从什么时候开始韩赤月开始称自己为‘皇上’,而自己也开始对他称‘朕’?
“这样的话题有意义吗?你到底有没有……”欧阳洛熙想要狡辩些什么,却被韩赤月用手捂住了嘴。欧阳洛熙拨开对方的手,怒气冲冲的望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变成一只听话的小鹦鹉。
“有人来了,咱们去把他们二人分开吧。”韩赤月小声的道,随即指了指前面渐行渐近的人。欧阳洛熙这才听到整齐一致的脚步声,二话没说,径直拉着韩赤月向那对小情人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