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燕青云,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伤人,旁人如何说都是枉然。鬼见愁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丫头,老夫就不搀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了,至于你问的问题还是让安庆来回答你吧!”
肖白彩闻言,目光冰冷地朝站在角落里的安庆望去,宝儿说这安庆对她不怀好心,在她昏迷时想要掐死她,被她视为敌人的人她用不着客气。
看到肖白彩冰冷如刀的眼神,饶是定力颇深修为极高的燕青云的老奴,现在的大内总管安庆还是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忐忑不安,不敢跟肖白彩的目光对视。
安庆知道,上次他奉了杜贵妃现在的圣母皇太后杜依兰的命令,对肖白彩下黑手预置肖白彩于死地,已经被肖白彩母子不待见。
耳听着师尊鬼见愁提到他,安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弯下腰给肖白彩行礼,毕恭毕敬地说:“娘娘,皇上身边的确有这样的人,但是他却无法处理政务,应对大臣们的刁难,此招甚险,老奴请娘娘三思!”
肖白彩闻言嗤之一笑,冷哼一声,咄咄逼人的目光让安庆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看到安庆被自己吓到,肖白彩嫣然一笑,淡淡语道:“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兵行险招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来得强。罢了你去把人叫来吧,我且吩咐他几句。”
肖白彩此话一出,便转过头去,望着肖宝儿兄妹,不再言语。
安庆无法,只得应承一声,退了下去,走出大殿去叫人了。
很快安庆把人叫来了,肖白彩饶有兴致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这人的言谈举止跟燕青云十足地相似,想来就是她曾经看过的八点档的肥皂剧,以及小说中提及的大boss身后的影子吧!
肖白彩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这男子的问安,面对着肖白彩如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个,这名男子并未露出一丝惊慌之色,而是镇定自若地站着,不露一丝破绽。
肖白彩看到这男子的举动,心下大吃一惊,看来古代真是藏龙卧虎,若非她知道眼前站着的男人不是燕青云,她还以为燕青云原地满血复活了呢?
肖白彩挥挥手,把这名男子叫到跟前,肖白彩把嘴巴贴到男子耳朵旁,在他耳朵边低语,男子听着肖白彩的低语,时而皱眉沉思,时而面露释然之色。
肖白彩一番话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坐在椅子上的她,端起她放在桌子上的茶,在众人面前一口气把这杯茶给灌到嘴里,好似尚未解渴,肖白彩自然而然把手递到了坐在她下首的肖宝儿面前,接过肖宝儿递过来的茶,再次牛饮。
一连喝了两杯茶,肖白彩才抬起头来,望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撇撇嘴说:“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连茶水的味道都差强人意,那么难喝!”
肖宝儿点点头,附言道:“妈咪,你就再忍忍吧,等此间事了,我们就回去。”
鬼见愁听到肖白彩母子二人的对话,想到徒儿燕青云为了肖白彩母子三人受的伤,脑海里浮现出躺在床上昏迷未醒的燕青云那张苍白的脸,不由得气得指着肖白彩母子怒斥道。
“丫头,出嫁从夫,女子本就要以夫为天!云儿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那么无情!小子,休要说大话,这极品龙井乃是万金难买,这皇宫许多人穷极一生想要挤进来都不能,你父皇在这里,你还想要去哪儿?”
肖宝儿挑了挑眉,邪气一笑,淡淡语道:“老头若是哪也不许你去,让你在这皇宫呆上个一年半载,不知你能否做到?”
鬼见愁伸手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接了徒儿燕青云的飞鸽传书,十万火急赶来到京城的这个把来月,他都觉得自己浑身发霉,难受得要死。现在徒儿燕青云昏迷未醒,这皇宫危险重重,他实在不忍心离去。
可是他顶多忍到下个月的大燕朝的皇宫中秋宴会,若是再让他呆上个一年半载,光是想想鬼见愁额头黑线直往外冒,眉头皱成了马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