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太后杜依兰脸色稍微好转,李氏心中大喜,继续往下说。
“母后你别看相公口口声声跟母后作对,故意跟母后撇清关系,其实啊相公是豆子嘴豆腐心,怕母后因为相公是个不祥之人而惹来祸患!”
杜依兰听到这话,眼里的不豫之色一扫而空变得慈爱无比,朝燕青逸望了过去,温和地说。
“好孩子,母后这些年真是亏待了你,母后欠你的太多了!你放心有朝一日母后一定会为你,争那个位置给你的!”
听到这话,燕青逸面色一紧,眼睛快速地朝四周扫去,直到确定方圆百米以内,除了他们一家四口跟杜依兰外才松了口气。
但是即便是如此,燕青逸的脸色还是瞬间垮了下来,话语冰冷而无情。
“太后,草民只是个不祥之人,从小不知父母为何人。所以逸儿不敢奢求天大的富贵,能得李氏为妻,并且李氏为孩儿生下一对可爱的孩儿,已经是草民天大的福分了,所以草民斗胆请太后慎言!”
说完这话,燕青逸扭头望着听到太后杜依兰的话之后,脸上露出开心笑容的妻子李氏,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心里苦笑连连。
那个位置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吗?别的不说,单就他那个素未谋面却威名显赫名震天下有着“燕阎王”称号的大哥燕青云,十个他都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那个树大根深权倾朝野,在大燕朝作威作福的陈半朝,陈家人前些日子也在他的大哥燕青云手下吃了一个大亏,到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燕青逸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放着眼下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的生活不去过,过着个提着个脑袋成日里战战兢兢地等着被砍的日子,他真的自认为他还没有缺心眼到这个地步。
双生子在大燕朝皇室本就是奇耻大辱,认为是灾难的开始,皇朝不幸的根源。当日既然太后杜依兰做出谎报信息,将他送出宫养的决定,他就不认为自己该回到宫里去,过着尔虞我诈无比凶险的生活。
再说以他的能力,就算是他靠着太后杜依兰登上那个位置,他能坐得稳这大燕朝的江山,不让这大燕朝世代更替的基业在他手上毁于一旦吗?燕青逸扪心自问,自认为自己很难做到。
明知道不可为而偏要为之,最后落得的下场只会是自欺欺人、自取其辱,燕青逸眼里的怒色更深,话语变得凌厉:“李氏,我叫你带孩子们去睡,难道你耳朵聋了没有听到吗?耽误了太后娘娘休息,这个罪责你可担得起?”
李氏听到相公怒骂,眼里的雾气凝聚,望着相公燕青逸的眼神里满是委屈跟抱怨。
燕青逸偏过头去,不愿看李氏的乞求的眼神,硬起心肠冷着声音说:“怎么听不到为夫说的话,还要不要为夫再重复一遍?”
说完这话,燕青逸扭过头去望着太后杜依兰,冷声说:“太后,你暂且让她们娘三都退下休息吧!草民有话对你说!”
杜依兰望着一脸阴沉眼中带着明显的怒色跟坚决之色的燕青逸,许久才点头说好,面色阴沉地望着脸上李氏带着孩子们给她行礼告退,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她跟燕青逸二人。
“扑通!”燕青逸双膝一弯,跪到了地上,抬头望着坐在主位的太后杜依兰,沉声说:“草民斗胆,求太后娘娘高抬贵手,放过草民全家,不要再逼着草民去做那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忤逆之事!”
听到心心念念的儿子燕青逸亲口对自己说的话,杜依兰储蓄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
“嘭!”杜依兰随手抄起上等的雕龙画凤的八仙梨花木桌上茶盏,朝跪到地上的燕青逸砸了过去,手指着燕青逸怒骂道。
“好你个不孝子,哀家一心为你好,想要为你去争取,你却怕被哀家连累,死活要跟哀家撇清关系,口口声声自称草民!”
“草民不敢!”燕青逸的额头被杜依兰砸过来的茶盏击中,顿时鲜血如柱涌了下来。
杜依兰闻言冷笑连连,语带讥讽:“逸儿啊逸儿,你以为你跟哀家撇清关系,自称草民,就能带着你的一家四口像老鼠一样,偏安一隅躲在暗处安享荣华富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