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下次来看你爸爸。”
七夕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他,“好的。”
由于坐久了的关系,七夕站起来时,腿脚有些发麻,秦世修扶她起来,她碰到他的指尖,此刻她的手已经冻得僵硬了,他的手心有着淡淡暖意。
秦世修往前走了五十米的样子,发现七夕还没有跟过来,他回身一望,看到七夕在一方崭新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七夕……”
“……”
秦世修走到七夕身边,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时,眼底微微震惊。
墓碑上是用正楷写着江晨两个字,还有他的生卒年月。
“秦,秦世修……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也太多了……”七夕抓住了秦世修的手臂,手臂不由得颤抖起来,她一边说眼泪就流了出来。
秦世修看着七夕眼底流出悲伤的眼泪,他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舌,“宋七夕,事情还没有确定,你先不要哭。”
“对的,这个叫江晨的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我们还是快走吧。”
七夕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眼泪却没有止住——她知道江晨生日日期的。
为什么这墓碑上的日期跟江晨的生日一样!
很快她找到一种安慰自己的方式,既然这个世界上有同命同姓的人,那么也会有同日出生的人。
她所认识的江晨现在还在美国,一定还在美国!
“七夕,你也来看江晨?”
一道平和的女声伴随着冷风灌进七夕耳中,七夕泪眼朦胧的抬头,眼前穿着黑色套装悲伤的中年女人她是见过的,是江晨的母亲江夫人,七夕曾经在江晨生日那天见过她一面。
“江夫人。”七夕喊了她一声。
江夫人对她点点头,然后将怀里抱着的鲜花放在了江晨的墓碑前,表情安静的站着,尽管她脸上不悲不痛的样子,但是中年丧子的哀伤在心底,只是几天的时间,她一丝不苟的黑发里也多了几丝白发。
“七夕,我想跟你聊一聊。”
下山的时候江夫人对七夕这样说,七夕点点头。
云林山脚下古色古香的茶馆,江夫人带着七夕走了进去,向服务生叫了一壶普洱,她亲自给七夕倒了一杯茶,“七夕,原本按照江晨的愿望他是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他希望你一直都认为他在美国……”
宁城十一月的天气有些无常,原本的细雨演变成了瓢泼大雨,秦世修坐在车里,刮雨器有条不紊的在工作着,他的视线落在茶馆靠窗的座位上,他看到七夕像个木头人一样的坐在江夫人面前,她视线始终低垂着,眼中一片灰白。
不知过了多久,江夫人跟七夕走出茶馆,江夫人的司机撑着大黑伞走了过去,江夫人回头看了眼七夕,“七夕我让人送你吧。”
“谢谢,江夫人。”还不等七夕的回答,秦世修的声音已经先抵达了江夫人耳中,“江夫人,我会带七夕回家。”
江夫人点头向秦世修致意,“那好吧,那你照顾好七夕,七夕有机会我们再见。”
江夫人神情复杂的看了七夕一眼,然后在司机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司机很快发动了车子离开。
车窗外的雨一直在下,秦世修载着七夕离开云林山。他不止一次的看向副驾上的七夕,七夕低垂着脑袋像被打蔫了的茄子,而且是悲伤的打蔫了的茄子。
密闭的车厢里非常非常的安静,还是七夕打破了这种凝固一般的气氛。
“江晨说不愿意让我知道他离世的消息,他说不愿意让我伤心……可是他不知道,不知道他的消息我会想念他……”
七夕带着哭腔的声音落进秦世修耳中,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车窗外连绵的阴雨天气。
江夫人对七夕说,江晨希望自己长眠之地在云林山东南,在那里可以遥望宁城市区,这样他就可以一直看着他喜欢多年的女孩儿。
江夫人还对七夕说,这颗玫瑰花型的钻石耳钉原本就是是七夕你的,在美国的时候江晨很多次看着这枚耳钉入神,他曾经跟我说过一次,这辈子七夕当过我一天的女朋友,够了。如果以后她能偶尔的想想我,那也蛮好的。
最后江夫人对七夕说,七夕,我现在将这枚耳钉还给你,你是个好女孩儿,江晨一定希望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子获得幸福……
车窗外的雨继续下着,七夕靠着副驾的位置,眼底渐渐蕴出湿润的泪水。
七夕病了一场,在家里呆了几天。
自从云林山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