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这简直活生生就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你把衣服穿上,”苏颜只看见一团白花花的肉从面前经过,忍无可忍,把叠在床头柜的浴袍扔了过去。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战骥耸了耸肩,他头发习惯性不擦,头发上的水珠就跟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滴答滴答往下滴,晶莹的水珠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最后顺着胸膛一路往下滑……
真是够了!
苏颜没办法挪动身子,直接把浴袍甩到战骥身上。
不穿衣服到底是想勾引谁呢?
苏颜狠狠皱着眉头,现在她可是什么都不能做。
哪知,战骥似乎看穿了她想法一般,高扬起唇角,戏谑地道,“这样的身材,你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战骥长得好看,五官精致地就像是用鬼斧神刀一刀刀凿刻出来一般,但他面颊整体线条过于冷硬,再加上平日里他的性格,总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马尔代夫的阳光太明媚,落地窗折射过来的光线打在战骥刚刚洗完澡的身上,竟神奇地柔和了他面颊的冷硬,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笼罩在阳光里,看着就像是坠入人间的天使一般。
天使……
看看战骥的身材,再想想电视里裹着小光环光着屁股的小天使,苏颜自己也打了个冷颤。
她大概是疯了吧?
竟然能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样东西荒谬地结合在一起。
“过来,我帮你擦擦头发……”
战骥不太喜欢电吹风嗡嗡嗡躁动的声音,平常除非特殊情况,基本不吹头发,在苏颜腿没受伤之前,不,应该是在苏亚没回来之前,每次战骥洗完澡,用毛巾帮他把他头发擦干这种事都是苏颜一个人做的。
战骥愣了一下,随即走过去,把头靠在苏颜腿旁边。他害怕苏颜多想,但也不敢真的把头靠在苏颜刚恢复的腿上,干脆拿了个枕头,直接趴着躺在她旁边。
两人相对无言一阵子,终究还是战骥按捺不住,带着几分调侃地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告诉苏亚说你想起过去的事了?”
苏颜拿着毛巾的手一顿。
战骥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想要收回,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见苏颜眼神倏然一变,眼里瞬间竖起层层防备,整个人紧绷着好像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我查过心理学,人在情绪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更容易露出马脚,”苏颜几近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不信她不会做贼心虚,我就要赌,赌她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赌她会自动露出马脚。”
苏颜眉头紧皱,嘴唇狠狠地咬起,眼神犀利地像是要把一个人直接生吞活剥了一般。
战骥心有余悸,在心里痛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苏颜颤抖着的手,又忍不住摒除一切,用自己的大掌握住苏颜柔软的小手,“我们是要逼她们现形,可再怎么样,也不值得你以身冒险,要是她们狗急了跳墙,你怎么办?”
苏颜再受伤,他会恨不得毁天灭地的!
“如果只是一句话能把他们逼到那一步,那也值了!”苏颜拳头紧紧攥起,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报仇了。
连本带利地,把自己受过的伤,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那样得场景,光是在脑海中想想,苏颜就激动地浑身发抖。
却不料,一直注视着的战骥,看见她这幅模样,本就紧拧着的眉头皱地更是厉害。
他已经无数次和苏颜强调过,她受的伤,他会跟苏亚一一讨回……
苏颜说要自己报仇,他也能理解,毕竟当初苏亚那么信任苏亚,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颜的思想竟极端到即使自己受伤也要扳倒苏亚呢?
她这模样,还能受什么样的伤?
战骥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苏颜好好谈一谈。
一个利索的鲤鱼打挺,战骥从床上坐起,转过身,看着苏颜依旧清澈的瞳仁,酝酿一会,说出一段一点也不符合他性格的话,“颜颜,人生是由一段一段风景组成的,我们应该不停地往前看,而不是因为沿途野草不小心割到你,你就抓着那株草不放。其实在我心里,你就应该是以前那乐观开朗的模样,应该是那种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人。颜颜,如果你相信我,你把苏亚的事交给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做回过去的自己好不好?“
若是换做几个月前,就算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战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