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太抬举他了!”
张长山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刘三斤是这么一副德行,他不该拉来易大佬。
因为这简直是对易大佬的侮辱。
“哎,长山,我们对后生小辈,要以提携和培养为主。”
“至于小刘,我认为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了解一个人,不急于一时,再看看,啊。”
幸好有平易近人的大佬易天行镇场子。
没有他老人家在,估计张刘二人都能打起来。
张长山看易老的面子,不敢太过嚣张。
刘三斤看易老的面子,他也不会玩得太出格。
“易老就是易老!”
“这胸襟和气量,我自认比不上。”
“那好,我有一幅清末巨擎任伯年的《牡丹双鸡图》。”
在张长山摁响了一个开关之后,墙头上冒出一个指纹识别器。
用手指在屏幕上按了一下之后,叮的一声,一幅美仑美仑的长条藏画自动出现在墙头上。
把原来挂的一幅赝品替换了进去。
“刘三斤,这张牡丹双鸡图,是我从倭国藏家池中靖手里高价购入。”
“你老人家看看呗!”
说着这话的时候,张长山面露得意之色。
这张《牡丹双鸡图》,就是在梦梅的陪同下,张老板亲赴倭国,花了五千万天朝币,才从池中靖手里买了下来。
“长山,你这张画我记得上过新闻。”
“当年花了多少来着,五千万没错吧?”
易天行一看到牡丹双鸡图,不由露出了羡慕之色。
这位大佬鉴赏过的藏品无数,唯独对任伯年的画作情有独钟。
“易老,你老人家记性杠杠的。”
“佩服!”
张长山炫耀似的看向了刘三斤。
同时,易天行也饶有兴趣的把好奇的目光聚焦在了刘三斤的脸上。
梦梅也捏着一把汗。
这张任伯年的画,是实打实的真迹。
但愿自己的新老板不会出丑。
“张老板。”
“你上当了!”
“这张《牡丹双鸡图》,是不折不扣的仿品!”
“不过,因为出自大千之手,还能值些钱。”
“卖个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本来,大千是民国大师。
他本人的画作就是无价之宝。
他的画作,多次在拍卖会上拍得巨额高价。
但是,有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是,大千在成名之前,一度靠高超的临摹技法谋生。
他临摹的名家画作,维妙维俏,以假乱真。
刘三斤没想到的是,就连收藏大佬易天行都看走了眼。
啊,啊啊!
张长山在确认自己耳朵没毛病之后,瞬间脸色大变。
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刘三斤,你瞎说!”
“这张牡丹双鸡图,是我陪同大老板从倭国的池中靖大师手里,当面购买的。”
“你外行人,根本不知道池中靖大师的地位多崇高!”
“他不可能拿赝品糊弄人!”
“我家大老板本身就是收藏界的大拿。”
“你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梦梅怒视着刘三斤。
“哈哈。”
“张老板在鉴宝方面,恕我直言啊,他真算不上什么大拿。”
“这张牡丹双鸡图,隐藏了大千的签名!”
“只要泼点水上去,大千的签名就会显示出来。”
“当然,这要张老板同意才行!”
刘三斤通过灵眼对比过,大千临摹的牡丹双鸡图,冒出的宝气中规中矩,没有旁边那张同是任伯年的真迹那么强劲。
望气术是这样的,越是年代久远的宝贝,蒸腾的宝气就越加的强劲。
啊?
刘三斤说得煞有介事,张长山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连易天行,也是微微错愕。
“好,拿一碗纯净水过来!”
随即,张长山又按动了一个机关,高挂墙头的牡丹双鸡图缓缓降了下来。
刘三斤指着画作的一角,轻泼一把水之后,果然,大千的签名跃然纸上!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