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这样的招式。
先前吃了苦头的四个少年们见陈生气愤出手,身体的疼痛仿若一瞬间便消失了,纷纷爬起身来,大声的为老大鼓劲喝彩。
在他们眼里,陈生的这一小小的剑招,那可是让很多人都尝过痛苦,而他们也是因为陈生略懂武术,这才跟随他,甘愿认他做老大。因此,四个人都觉得陈生必然能替他们出一口恶气,把白云鹤打的满地找牙,求饶不已。
但是——
咣!咣!咣!
只见白云鹤不动如山,接连三道黑芒却从他的手中暴起,接着一把未出鞘的剑与陈生的短剑撞击交错的沉闷声响起。
陈生还没有明白过了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掌心一阵灼热,剑柄接连巨震,五指发酸,短剑再也握不住,脱手飞了出去。
下一瞬间,他想得到的那把黑色宝剑的尾部抵住了他的喉咙。
强而有力的压制感从喉间遍传开来,就像是死神的触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一般,令他肌体发汗,宛如噩梦。
古冥剑的剑柄,握在白云鹤的手中,他冷冷的盯着陈生,一字一句地说:“你的剑法太拙劣,再惹我,你将死!”
声音极其冰冷,像是从九幽地狱之中蹦出来一般,陈生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冷气,不可遏止地从尾椎骨直升天灵盖,令他浑身发冷,嘴里连一句话都无法再说出来。
旁边,四个少年的喝彩声戛然而止。
这群凶狠的家伙,全都愣在了原地,像是成了案板上将被屠宰的羔羊一样,茫然失神,不知所措。
白云鹤冷哼一声,缓缓收回长剑,拔剑出鞘。五个人见状尽皆心头一寒,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太过引起白云鹤的在意,他斜握着古冥剑行到十几步外的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前,猛地挥剑一斩,白杨树立时被拦腰砍断。
陈生等人惊得俱是浑身一抖,五个人都同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若眼前的这一剑不是砍在了树上,而是砍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白云鹤侧转回身,剑指断树,朝着陈生五人厉声喝道:“听着,你等日后倘若再敢仗势欺人,这棵树便是你们的榜样!”
“不敢,不敢,我们今日吃了大哥你的苦头,以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五个人中,到底还是陈生见得世面多,他知道眼下不可再触白云鹤这个霉头,因此赶忙顺势出言保证起来。
余者四人见老大都认了怂,他们哪里还敢硬气,尽皆随着陈生的话,附和道:“我等以后必定弃恶从善。”
“最好如此!”
白云鹤冷冷的说了一句,将古冥剑插回了剑鞘。
招手唤虎头来到身边,小家伙已经是眉飞色舞,早先的惧怕之色,此刻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下心中只存有对白云鹤的崇拜之情,连连拍着小手为他叫好。
对于这样的事,白云鹤并没有放在心上,世间类似于陈生这样的人多得不可胜数,自己能够打败他,可却未必能够斗得过别人。何况如今的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了,假如没有古冥剑在手,又或者自己遇上稍微有些手段的恶人,那么他根本就招架不了。所以,这种事他管不了多少,也没办法去管了,而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以后少沾惹这类人,避免惹祸上身。
想到这儿,他再次看了看还在瑟瑟发抖的陈生等人,脑海中有了些许后悔之意。
但愿他们不要生报复之念!
白云鹤默默的在心头祈祷,拉着开心的虎头回村而去。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眼际,陈生和同伴们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面庞上的那抹惊魂不定的神色。
一名灰衣少年凑到了陈生跟着,丧头丧脑地道:“老大,今天我们可真糗。”
“糗你娘!”陈生呼的一声抡起一个大嘴巴,既重又响亮的抽在了这名少年的脸上,“你这小子刚才怎么就那么怂?”
灰衣少年吃痛的捂着生疼的脸颊,牙根紧咬,想要暴起发作,可又害怕的低下了头。
干瘦少年最善察颜观色,他见陈生发起了脾气,生恐陈生暴怒之下累及自己,因此赶忙上前劝慰道:“老大别生气,千万别动您老的肝火,今天我们虽然时运不济吃了苦头,可是凭借老大你的声望,我们回去以后招上八百十个弟兄,定能为今日之事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