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婉婉的腹痛有了解释,前两天王府闹得沸沸扬扬的谣传,也有了切实的证据。
听了前因后果,我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轰鸣一阵,霎时间便明白了过来。
前来打探,祈求谅解,索取胭脂,骤然腹痛,布偶小人,侍卫衣服……
这一切,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可惜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不对劲儿,又着急于谢梅一事,丝毫没有往深处去想,此刻想到了,难免觉得后脊发凉。
他俩大婚时,钦天监说不要留有跟病气有关的东西,我留了那些药苗子,现如今赵婉婉被人诅咒,又从我这里翻找出此等秽物……
这样的陷害,不会有人不信。
“我家娘娘没有害人,王爷,这不是王妃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小鸠儿忽然挣扎着身体,眼睛一亮,目光指着荣靖怀里的赵婉婉道“是侧妃!今天侧妃来过鸣凤阁,她……”
话没能够说完整,荣靖松开了赵婉婉,一脚踢在小鸠儿的胸口,正中心窝,整个儿身躯便从地面擦着飞了出去。
她歪头呕出一口血来:“真的不是王妃做的……”
我双手被束缚在了身后,两肩被人死死按压住,根本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瞧着小鸠儿在为我辩解。
她素来最是害怕荣靖,可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两件事的严重性,她怕我因此丢了性命。
大岳最是忌惮巫蛊之术,所以才与苗疆多年不和,若非是前任苗王忽然意识到了两国和平的重要性,加上苗疆确实不敌大岳,也不至于有联姻求和。
另一方面,大岳也是想要休养生息,故而答应了下来,可始终,对于苗疆的巫蛊一事,总是心有畏惧,又是鄙薄厌恶。
我的身份本就敏感,如今说我因为嫉妒赵婉婉,所以做了这个布偶小人,他们自然深信不疑。
“狗奴才,主子问话,什么时候轮到了你来开口?”映儿说着,上前又添了两脚,见赵婉婉和荣靖都没有阻止的意思,更是有恃无恐,下手更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