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都找不到。
这本不怪谢梅,是我自己任性了。
可我就是气不过,说得好好的,他却不做。
言而无信,岂称君子?
蓦地,车子停了下来,只听几声惊恐的求饶声,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终于得见天日,谢梅赶出了满头的汗,焦急的问我:“没事儿罢?”
“没事儿……没事儿才奇了怪了呢。”好不容易双手得了解放,我揉着手腕,把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你刚刚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几乎就没了命?”
谢梅微微笑:“还好,还能怪人,看来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没甚么好担心的,可你却让人担心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被那王府里的人发觉了,当场就被人给就地正法了。”
“你师兄何时这样没用啊?”谢梅不由得笑了出来,“别多想了,我刚刚遇到个人,交了手,所以耽搁了,没来得及去阻止那个水玲珑伤害你,是师兄不好,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去。”
我就知道,他定然不会轻易抛下我的。
“那师兄,咱们回去罢。”我提议道。
谢梅愣怔了片刻,认真看了我一眼,体贴问询:“你没见到那人,还要再等等吗?”
我摇了摇头:“他有自己的王妃、侧室,是个有妻室的人了。我从小就在师傅跟前长大,师傅是苗疆的人,苗疆向来都是一夫一妻,两人共白首,所以我将来的夫婿,一定只能够有我一个妻子,互相敬重,互相扶持。”
谢梅的眸光微闪。
“师兄,我心底真的挺难过的,很想去问一问他缘由,可问了又怎么样呢?他娶了人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何况,也许得到的结果,反而令我失望……其实,他给我的承诺,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逗我玩来的。
如果他真是心中另有心上人,我愿意成全他。
谢梅终究没再说些什么,我俩连放在客栈里的行李都没来得及取,便空手空脚的回去了。
沿途走了好几天,谢梅的心似乎松快了不少,我便取笑于他:“说好的陪我出门,结果你自己倒先玩上了。”
谢梅矮下身,蹲在河边洗了把脸:“这也算是我赔你出来一趟的补偿,你说是也不是?”
“是是是!”
我已经决定放下数年的执着,但我终究还是见到了荣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