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我也没有细究。
我信任他,更何况,原本就身心俱疲,因为骨头的伤,还不能够自由动弹,所以醒来后的一年时光里,我也并没有和他打听有关这里的一切。
遑论于他的身份。
他只需要,还是我洛娥的师兄,那个事事为我考虑、待我如手足的师兄,这一点不变,就够了。
宋甜儿因道:“那主子也瞒姑娘忒久了。”
“此地是赤国,主子是北竞王爷,是先帝幼子,当今皇上的皇叔,但实际上,主子比皇上还要小上几岁,方才的,是皇上的嫡女文昌公主。”
宋甜儿甫介绍完,宋宁儿亦到来,我怕她们误受了毒血侵害,坚持要自己动手。
宋宁儿便道:“先前主子就提醒过了的,只要不是带伤触碰,抑或是误饮了,一概都没有事情的。”
她复笑:“更何况,姑娘手上还有伤,一只手也不方便,就切莫推辞了。”
宋宁儿的冷静异于常人,待人接物也总是客客气气的,莫怪谢梅将这里的一切事宜悉数尽交付给她。
我放心让她处理伤口去了。
等到月上梢头的时候,谢梅过来了。
他在外站定许久,不肯进来,还是宋甜儿出去打水来给我擦手,方才发现他的。
我冲外面喊道:“师兄只管进来就是,我特意为你留的灯,再不过来,今夜就要过去了。”
谢梅这才缓步推门而入。
他一眼就瞧见了我掌心的伤口,脸上现出懊悔的神色,道:“原先我就不该只留你们几人在这里的,应该多派些人把守着,那丫头简直是太胡闹了。”
话虽如此,但谢梅语气中却毫无苛责,只是一个长辈对待晚辈的维护。
我接道:“到底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公主落了水,师兄还是多去关心一下,小孩子生病的时候,其实最依赖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