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师兄,只让宋甜儿陪我就好,你还有要事要忙,别耽搁了。”
一定要追查出那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我不能让小鸠儿白白的死去。
谢梅没奈何,只说:“万事小心,翁六就在你身边守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去就好。”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抵达城外的乱葬岗时,天际竟下起了雨。
赤国的雨寒凉刺骨,犹如嵌了钢针在那空气中,一旦袭入人的身上,立时便觉针扎般的疼。
疼得五脏俱裂。
目不能视,只能由翁六帮着将小鸠儿的尸体搬运出来。
宋甜儿给我撑着伞,在旁侧道:“我狠狠地骂过她,可她当时执迷不悟,我原以为她就真的被猪油蒙了心,连王妃的安危也不顾了,去做那等子害人的事情。”
“可谁知她转头就去自首,还求皇上立即处死她。”
宋甜儿问我:“王妃,你还会原谅她吗?原谅她的不懂事,原谅她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不知怎么,突然便觉得宋甜儿与小鸠儿两人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她说这话时,我仿佛见到了小鸠儿死前的模样。
她也一定会问我。
会不会原谅她,在她做错了事情,再用自己的性命去弥补之后。
我可还会谅解她?
我抹了一把脸上突如其来的水珠……这雨下得大了,都落到了人的脸上,让人脸上湿润润的。
也是讨厌。
我道:“我不会原谅她,永远不会。”
只因,我从未怪罪于她。
她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地指正我就是凶手时,我伤心过,悲叹过。
若不是因为身患眼疾,或许当时我就冲了过去,厉声质问于她。
究竟,我们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竟因为她疑心我将对她的信任转移到了宋甜儿身上之后,就让她能轻易地反过来咬我一口。
我不怪她,我只是难过。
难过她将所有的事情压在自己心头,从不与我说明一句。
宋甜儿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沉默不语,安静地替我执伞。
但她似乎心不在焉,伞面上的雨水落了好些在我的肩头上。
她自责地说道:“都是我的错,王妃罚我罢。”
“不过小事儿而已,我为什么罚你?”我隐约窥见出丝毫小鸠儿的影子。
小心翼翼,什么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担去。
但很快,翁六便已收拾妥当,我再没有机会继续将宋甜儿错误地当作小鸠儿。
“王妃,她的尸身,您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