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道不好。

是此前坠楼的后遗症……那次伤害太过严重了，或许是老天爷看不惯我这样的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是以每个月里，总会复发一次，再一次承受那种骨头裂开的滋味儿。

原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可前不久在大岳的皇宫中，不劳不休，还受了极为严重的冻伤与鞭伤。

这旧疾明显地比先前更为严重了。

忍不住弯下腰来，整个儿人蜷成一团，便倒在地上，连要同荣靖所说的话语也悉数忘却了。

宋甜儿紧张地问：“姑娘可是旧疾复发了？”

然后冲荣靖大喊：“你救她！别让她疼晕过去，要是不及时给她用药，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算我求你，你就是再恨她，她也为你做过不少的事情了，留她一条性命……”

“闭嘴！”

荣靖厉声喝止住了她，旋即过来将我的手拉过去诊治。

似乎确信了我并没有装模作样地博取同情，荣靖才禁不住咬牙叱道：“因为受过极其严重的外伤，才会导致的反复发作……”

“洛娥，是那次坠楼导致的，是也不是？”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倒是宋甜儿，慌乱得什么也不顾了。

她猛拍着困住她的墙壁，发出咚咚巨响：“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前因后果，你就这样想要她死吗？就算是为了逃离你而留下的后遗症，可你就没有半分的愧疚心理吗？”

“若不是你伤她至深，为何她连死也想要逃离你的掌控？荣靖……”宋甜儿带着极大的恨意，“若是她真的因此而死了，你就开心吗？”

开心吗？

他是真的应该开心。

再不必思想怎样对待我，就算是恨我入骨，我死了之后，那些恨与怨，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疼着疼着，不知如何眼角就湿润了起来。

脑内一片的朦胧，只有宋甜儿的话在不断地重复着，像极了当初小鸠儿对荣靖的控诉。

只是，在控诉过后，小鸠儿却用了最决绝的方式来表达这控诉。

我啮咬着下唇，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字句不明地说着：“荣靖，求你，放了宋甜儿……”

我始终不愿再见相同的事情再度发生。

倏尔，身躯被人揽抱在怀，每触动一下，便是彻骨的剧痛。

“你别睡过去，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