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疑心这封信被人掉了包,所以要拿来一看,销毁证物的事情,李蒙作不来,白太医不肯相信我?”
“娘娘?”见白子墨油盐不进,李蒙转而向林染衣求助。
林染衣微眨了眼,才劝道:“表哥容易轻信人,心也软,但朝臣与宫人私会可是杀头大罪,表哥若是想要替这个贱婢脱罪,也不能编造出如此拙劣的理由来。”
她笑:“表哥可是武艺不凡,谁能够从表哥身上掉包?谁又知道表哥来此是来赴约?连我也不知道呢。”
“这是陷害!”
林染衣也答:“我自然晓得是陷害,是这贱婢自己居心不良,却想要将表哥拖下水。”
李蒙见自己说不清了,便只好道:“娘娘决不可将此事禀告给圣上去,否则,微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如今已晓得我是荣靖的人。
当然也就知道,若是让荣靖知道,我与他有着这样的“私情”,我们两个都免不得好一番的难过。
“有我在,怎么会叫表哥有事?”林染衣很是肯定,“再说了,这本来就不是表哥的错,是这贱婢出手勾引表哥的,有此信批在,圣上自会明察。”
再不肯听任何的解释,林染衣已带着白子墨快快往前方走去。
而青苓等人便也押着我跟随。
李蒙原在后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后面也跑着跟了上来。
他和我说道:“那张信批原是写的你要同我一齐比较一番,所以我才会不疑有他就过来了,但听方才林婕妤的话,里面的内容应该不止于此,所以我才怀疑有人中途将信批掉了包,总之……是我连累了你。”
“你待会儿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我的头上去,我有军功护着,总该也不会掉脑袋,但你……反正你到时候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听到没有?”
我一面听着他的话,想了想,问道:“是谁给的你这张信批?”
“一个小太监送来的,我又不认识,当时心里高兴总算能够与你请教了,也就没想太多,怎么还记得他的模样?”
果真……
调查得一清二楚,连李蒙想与我过招的执念都知道。
我继续问着:“那你来的路上,可曾遇到些什么人吗?”
若是要掉包,也只可在那时候换掉。
按想从李蒙这样的人手上掉包,也绝对不是凡人。
李蒙摇摇头,同样还是因此心中雀跃,所以忽略了周围的情况。
哪一个流程都计算得这样好。
我抬头看着前面白子墨的背影,却见他适时回过头来,全白的那半张脸冲我一笑。
绝对与他逃脱不开干系!
于腹中打着草稿,想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已抵达了归鸿殿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