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心中的狂喜与激动。
将饮了软筋散的我打横抱起,便朝着屋外走去。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像是多年夙愿终于得偿:“姑娘万且放心,倘或这一次成功,姑娘就可体谅先前微臣所做的一切,也不会再对微臣有任何的怀疑。”
许是怕我会从中阻挠。
白子墨不仅给我喂下了软筋散,甚至连让我开口的可能也尽数剥夺。
现今不能说话,只能听着他刚愎自负的话语,心中却焦急万状。
一个连无辜性命都能夺去的人,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正暗自想法儿时,白子墨却已经将我带到了目的地。
站定,却还是抱着我不放。
这是一个很大的露天温泉池。
但此时的泉水入口都被堵住了,池子里的水被放得一干二净,露出池子的底部来。
而另一方面,那三十童男童女也被赶着往这里来,那个赶人的人,像是对待一群被牧的羊群,只一味地将人往前赶,语中充满了兴奋与不耐。
是何坊主。
我将视线悠悠一转,瞥见无边苍穹之上,乌云沉沉。
这样的天气,原该是连星子都少见的,更不用说是明月。
却意外的,在浓云之中,惊现一轮圆月,正慢慢跃出乌云的掩盖。
而月轮的颜色,赫然就是鲜艳的血红色。
黑与红,风动树婆娑,是这宁寂夜里唯一的颜色与声音。
无端端产生一种诡异的美感。
但闻更漏滴答作响,突然间,白子墨吩咐道:“可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