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呢?”
“什么都吃。”松针苦苦笑道,“但吃不饱是常态。”
“阜郡的族帐有何所为?”
“你是说松氏?”
隋御侧眸盯着他,道:“你不了解自己的本家?”
“松氏是东野十二郡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地方。”松针心头一紧,赶紧解释道,“其他郡的族帐,要么是百十年以来传承下来,要么是厚积薄发争夺过来。只有阜郡……是被仅剩的这一点百姓推举出来的。”
“阜郡松氏出武夫。”隋御替他说出口,“除了拼命,再没其他法子生存。”他明白了父亲当初是怎么选择的那条路,更了然了这松氏陵里长眠的都是些什么人。
隋御朝陵中先人拜了拜,又把随身携带的一壶酒洒向大地。
“你就这么走了?”松针望向一跃上马的隋御,“不再多瞧瞧?你已知道国主病倒,真的不回赤虎邑拜见一下?”
“你可以传达好的,你很不错。”隋御勒紧缰绳,意味深长地道,“把我对你说的话转达给国主,他自己会明白。”
言罢,隋御打马绝尘而去,水生紧随其后。松针却顿在原地,苦苦琢磨着隋御的话。
可隋御还没有跑出多远,忽听水生自身后嚷道:“哎呀,侯爷,那小郡主到底追上来啦!她就在咱们后面!”
隋御憎恶地向后瞥望一眼,突然快马加鞭,气运丹田地喝道:“驾!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