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必须保证安全的,而且,现在医生可宝贵了呢,无论是其他病,还是医好这厉疾,都得指望他们了呢。”
“你说什么?现在医院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医护?”副专员一拍桌案,差点没有指着洪才俊的鼻子来骂,“你知道他们对我们有多重要吗?我们的希望可全在他们身上了!”
“哎呀,我……我……哎呀!”洪才俊双手“啪”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脸地苦闷,像极了个吞了黄连的哑巴。
“尤副专员息怒,这不怪洪行政,前些个月,营赣昭州流感横行,市里派了三批人去支援,所以才剩下这么点人。”左手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连忙替洪才俊解围。
“你充什么大头鬼!你这医院里的人够不够用你心里没个数?你怎么不将你自己也派过去!”
“呃……哈哈……尤副专员,息怒……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继续说回吃的。这个可以稍微慢点,不过也很急迫。”秦天武就像只巨型木偶,被魏溢林提着绕来绕去,“这要以前,每家每户的猪、牛、鸡、鸭、鹅都是自己养的,长得慢,所以一年嘛,也只有几个大节能吃肉,但这几十年来呢,各种工业化养殖,导致它们产量大增,我们也能天天吃肉了。”
就在秦天武点头点脑的时候,魏溢林画风一转:“但照目前的趋势,我们很快就又回到农业时代了,所以,我们必须将所有的牛羊、鸡鸭鹅全部收集起来,由农牧局统一饲养,以免它们被吃绝种了,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没肉吃了。”
“哎老魏,这么说,会不会连我们也只能过年才吃肉啊?”
魏溢林托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肯定的,仁安本地的警力,连同家乡保卫团及我们的人,估计有两千,这不是个小花销。”
“那可不行,我可一餐不吃肉,就浑身没劲!”秦天武抗议道,“这要是手头没劲,怎么干活?”
“这个你放心,我们请教过专家,有碗米吊着,就死不了。”
“老魏,你这是站哪边的?我们到时候可能还要往外跑,去给那些书呆子收集这,采集那的!这不吃肉,能行吗?”
魏溢林收起了笑容,瞪了正发毛的秦天武一眼:“难道我就有肉吃?贾先生这么做,就是为了我们以后,每年都能吃几顿肉,而不是只能画饼充饥!何况,这说不定,过两天,局势就控制住了呢!”
“哎哎哎,你生什么气啊,这不聊天吗?”
魏溢林这才收起“怒”容,继续补充道:“还有一个,就是骡马了。”
“骡马?”
“嗯,我们会收集所有的燃料,只供贵署及仁安的要害部门使用,因此,往后的交通主要就靠驴子、骡子和马匹。这些我们虽然早就想好好了,就是不知道,现在才去找,还来不来得及。”
“这个不是问题,这骡马,仁安附近也有不少,我们这就派人去将它们都收集起来,统一交由公用。”交通局长拍着胸脯保证道,敏锐的他已经意识到,不久的将来,他的上司,将由洪才俊变成贾忠全,因此他要及早在新上司面前露露脸。
“骡子不用,主要是马,务必要好的。”贾忠全第一次开口,这方面,他决定亲自抓,因为郝山离仁安,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在限时通讯的情况下,要再没了马,他势必有一个地方要委与他人,但很明显,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接下来,说说拜血会的事。”贾忠全站起来,跟着那排拉开的红木水牛皮靠背椅子,挨个地在那些人后脑勺后走过,“诸位,形势之所以这么快失控,除了病毒可能发生的变异之外,就数这个拜血会‘居功至伟’,”
一提到拜血会,众人无不闻之色变,因为就是这么个组织,害得人心惶惶。
“我们以前,就是太宽容,发现了,要搜证,搜证完了,才去抓,抓完了,要审,还要给时间他们诡辩,这直接导致,我们始终难以将他们彻底捣毁。”很些人点头,他们也觉得,这拜血会的猖狂,确实跟效率太低有关。
“有句老话叫做,宁可杀错三千,绝不放过一个!”贾忠全忽地提高了音调,这话语就像一阵来自朔北的寒风,冷得那些人身子直抖,“日后,凡是有一点嫌疑的,无论他是何人,全部立刻、当街、乱棍、打死!”最后那三个词,贾忠全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这已经不是一个宦海多年的人该有的语气了,反而像是一个受害者的哭诉!
“然后将他的头颅,悬在十里亭之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
那些人的额角,都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