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货,由他继任罢!”
拜辞令狐奉,天已入夜。
莘迩踏冷清的月色,於宫中道边火把的光芒映照下,出到台城外,在城门口见到了曹斐。
曹斐没有走,於此处等他。
“阿瓜,你的卦真灵!神机妙算,不以为过!”曹斐分毫不复再有殿上的那般作势,满脸令狐奉既然醒转,自以为权势将得保存的喜色,拽着衣袖,翘起大拇指,佩服地说道。
“小技罢了,何足夸赞。”
“你哪里不舒服么?腿怎么了?”
莘迩边揉右边大腿,边敷衍说道:“没什么,适才跪拜的时候,扭住了。”
“扭”不假,却非“扭住”,而是因了曹斐的抽噎,莘迩得了灵感,单独与令狐奉对谈时,偷偷地下狠手,扭拧大腿,於是方有了他挤眉弄眼、龇牙咧嘴的“抽泣”。
与曹斐分别,莘迩回到家中,羊髦尚未走。
“士道,大王苏醒了。”
羊髦松了口气,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但近日朝中,恐怕仍然会有动荡。”
“将军此话怎讲?”
“大王迁我武卫将军、督府左长史。士道,我欲荐卿兄入督府为吏,武卫将军长史之职,卿可愿屈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