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已。”
给张浑温声地解释完,莘迩按剑问尚未发言的陈荪,“陈公,你觉得呢?这么做可以么?”
陈荪只觉喉咙干燥,咽了口唾沫,张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末了,也许是令狐京被杀、令狐曲被囚的事情闪现在了他的脑中,也许是城外官道上,迤逦往东西两座苑城的兵营而去的数千步骑战士给他造成了压力,又或是他看到了莘迩握住剑柄的举动,他终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谨慎地答道:“但有朝旨下,荪身为人臣,自当遵旨以尽忠。”
莘迩问麴爽,说道:“中尉呢?”
麴硕是麴家的定海神针,而下麴硕缠绵病榻不起,万一他病故而逝,麴家的下任宗长自己能否当上?陇地东南诸郡,麴硕留下的这个空当,谁来填补?是仍是麴家的人,还是会被别家夺走?麴家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这些天来,麴爽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东西,他现在没有意愿,也没有能力反对莘迩。他含糊说道:“我不预政务,朝中诸政,请将军斟酌就是。”
氾丹睚眦欲裂,戟指莘迩,怒道:“莘阿瓜!你依仗兵势,要做弄权的奸佞么?”
莘迩嗟叹不已,与陈荪等人说道:“阿恭直整,虽小憨,诚然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