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
梦境里,他又回到了两年前的世界,他又梦到了那日在青丘古树下,夕阳照在他和小夕身上的场景。
松纹链成双成对,他握着她的手,她的小脑袋依靠在了他的肩头。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对小夕那般的偏爱,这种爱和对匀儿的感情不同,虽然他至今依然不懂自己对匀儿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毕竟小夕说过,爱分好多种。
在梦里,他和小夕又重温了那夕阳下的热吻。
“小夕,就这样陪着我好吗?”他在梦里这般问她。
她咧嘴一笑,“我一直都陪着你呢。”
他愣了许久,沉吟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你永远在我身边,”
“我会的。”她是这般坚定的回答。
突然间,梦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似有人在推搡着他的身子,他想继续挽留在梦境中,可是却有另一道声音将他从那幸福之中给叫了回来。
“干嘛!”
他挺起了身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柔弱的玉黛儿他没好气的揉了揉眼睛,“你打扰了我的美梦!”
玉黛儿皱着眉,眨了眨那双忧郁的眸子,“会着凉的。”
“这梦很难得!”他冷着脸。
“对不起……”她收回了搭在他肩膀的手,垂下了脑袋。
晨儿皱着眉无奈叹了口气,“找我做什么?”
她弱弱回了句,“我有些无聊。”
“管我什么事!”他直接站起了身子,准备离开此地。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们聊聊好吗?”
他驻了足,回首冷声道:“我不无聊。”
话罢,他便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那梦确实很难得,两年了,足足两年的时间啊!
“对不起……”玉黛儿低着头,满脸的自责,“对不起……”
还未曾走出几步,听得身后的自责,晨儿最终依然是驻了足,他折返而回,站在了她的面前,这一次他倒是心平气和了些。
“你确实应该说对不起,但对不起又有何用?”他无奈抿了唇,看着这惹人怜惜的姑娘,“想和我聊什么?”
玉黛儿摇了摇头,“不想了……”
“……”
晨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这样很气人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皱着眉抬起了头,“你已经很生气了。”
“天呐!”他似有些无可奈何的捂了脸,“你脾气可怪了!怪的气人知道吗!”
“我知……”
“停停停~”他打断了她的自我认同,思衬了片刻后,他拍了拍同自己差不多高的玉黛儿的脑袋,“你不时常皱着眉绝对很好看!”
她没有说话。
晨儿收回了手,耸了耸肩,“这里我待腻了,咱们回房好好聊怎样?”
她轻轻点了头,学着他的口吻道:“你别生气了,你不生气的样子很帅的。”
他挑了眉,“我知道。”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在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一种自信,那种自信她自知自己学不来。
一路无话,晨儿在前走着,玉黛儿在后面跟着,像极了一主一婢。
回到房里,她坐在了床边,他蹲坐在了地上撑着下巴去听她给他讲的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他们住在丹熏山脚下,父亲每日都会打猎,母亲则是取蚕造丝,他们的孩子中没有男孩,只有姐妹三人。
虽然周边没有邻居人烟,但却过的幸福极了。
可是好景不长。
在二女儿八岁的生辰之日,父亲去十里之外的小镇卖皮毛迟迟未归,天都黑了,母亲去寻也不曾见归来。
家中燃着烛火,只剩下了姐妹三人。
姐姐稍大些,前不久刚刚十四岁。
父母一直未归,她们虽不害怕这夜,但却害怕父母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因为最近总是听得父亲说日子不安定,出现了强盗。所以他们三人便打算去寻自己的父母。
可还未曾走远百步,突然便见前方不远处走来了七八个举着火把的大汉。
他们个个粗狂,手中都有一柄大阔刀,前面那两人的刀上此时还滴答着鲜血。
老二和老三害怕极了,姐姐抓住她们的手便朝家中飞奔而去。
到了家里,她们不敢燃灯,缩着身子躲在了屋内不敢出声。
这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