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落在他肩膀处的手,“南宫,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你向来不求人的。”南宫寒抽回了手。
十年晒笑道:“那是以前。”
南宫寒摇了摇头,“十年,只有自己活着才能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十年笑问道:“小爷知道你和帝晨儿亲近,你是怕小爷让你去做一些辜负了白帝的事?”
“不是。”南宫寒摇头简单明了。
十年抿嘴,与南宫寒对视了片刻,他仿佛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对方的想法,他的心中不由的犯起了暖意,但是一切又好像皆成了定局,十年洒脱挑眉,重重拍了拍南宫寒的肩膀,“倘若小爷有个什么意外的话,还请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家人。”
话语间,十年便已经折返而回,南宫寒对这份趾高气扬的“吩咐”没有回应任何言语,只是觉得他修长的背影和那硕大的羽翼再没有了以往时的那种青春活力,颓然的有些令他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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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抱着脑袋在战场上乱逛的袁淼始终的踢着一颗石子,从十年那边随心踢到了白贞的脚边,寻常时候懒得动脑袋的袁淼今日似在想着事情,当看到那双鞋子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猛地抬头,瞧见了白婶正诧异的盯着他看。
袁淼一阵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被白贞的掩唇浅笑给终结了,袁淼挠着脑袋,憨傻一笑。
白贞问道:“在想事情?”
袁淼摇了摇头,“没有,俺懒得想,嘿嘿。”
白贞无奈,抿唇瞧着这个傻模傻样的义侄,柔声道:“正巧,我有句话想问你,既然你无事,那便同我聊聊怎样?”
袁淼爽朗点了头,“白婶您随便说,俺听着绝不跑神。”
白贞莞尔一笑,随即好奇问道:“小淼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话里藏针的?”
“啊?”袁淼张大了嘴巴,一副的诚惶诚恐模样。
白贞笑了笑,美眸瞥了瞥远处正同南宫寒在一起聊着什么的十年,道:“我可是都瞧着呢,可瞒不过我的眼见和耳朵。小淼,晨儿都已经释怀了事情咱们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虽然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晨儿而气不过,但其实大可不必的。”
“嗐,白婶,俺就是戏弄戏弄他,没别的意思,瞧您说的,好像俺有多坏似的。”袁淼抓耳挠腮,“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的话,日后恐不是要骑在俺头上撒尿了?嘿嘿,白婶儿你放心,俺有分寸的,只要他日后能老老实实的,俺不会对他怎样。”
白贞抬了抬眉梢,吸了口气,玉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再怎么说,年儿也是我的义子,你们日后是兄弟,能不走上岔路就留一线,这样日后哪怕敌对也好相见,不用撕破脸皮是不是?”
袁淼皱了眉,憨问道:“白婶不是不认他了吗?”
白贞叹了口气,似觉得这话好笑,仅仅笑了几声,便也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灵狐已经缓缓走来,见小姨笑的这般的无奈又自嘲,一时间皱了眉头,“小姨,你怎么了”
白贞摇了摇头,没有再提及方才的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问道:“可都准备妥当了?”
一提起这个灵狐就脑大,如果只是青丘狐族的话早就可以出发了,但是此时几乎整个华夏妖族皆在,有快有慢,一时间拖沓无纪律的妖族直接是拖了整个大军撤退的后腿。灵狐叹了口气,埋怨道:“有些妖族太无组织了,拖拖沓沓的,几乎都在等他们,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的族长是干什么吃的。”
听着外甥的牢骚,白贞笑道:“你可以将这视作对你的历练,十人好控,百人难掌,又何况是这十多万的妖军呢?高位者没有那般的好做,不可心急,即使心急也无用,不是吗?”
灵狐欣然颔首,但依旧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倒不是急他们拖沓耽误大军的折回,而是怕别的,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慌慌的,就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有些不安。”
“其实小姨的心中也有着一份不安,但是小姨知道这份不安来源于何处,也许同你的不安所指一处也说不准呢。”白贞挥了挥衣袖,肃了容,“妖王之属虽然已经落下了帷幕,但是却并没有达到我们所想的那样结局,可是在目前来看,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是眼下,而日后兼不兼得就要看你的了,所以妖王之属的争夺也算是落下了帷幕,故此并非你我心慌不安之所在。既然并非是妖王之属,那么必然会是一件大事。匀儿被冰封隔绝,小姨不见你为其慌乱已知道你心中已有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