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上?”身后蓦然传来的低沉男声,让沉思中的余笙条件反射的抬头,便对上了陆靳行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咯噔一下,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过来了!”
瞧着小女人惊吓中带着害怕被人看见的担忧感,陆靳行眼眸暗了暗,凑她愈发的近了:“怎么,怕程总发现我们的奸情?”
他刻意咬重了奸情两字,好似在提醒余笙他两此刻的模样,野外,树后,孤男寡女,你上我下……
“谁,谁跟你有奸情了?”余笙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慌忙的想把人给推开,可陆靳行哪会让她得逞,顺着她推上来的手一把握住,直把人往怀里又拽了几分,这姿势,愈发的令人脸红心跳。
“不是奸情是什么?”陆靳行反问。
“陆靳行,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余笙这个位置的视线被树全权遮挡,也因此更为担心被人发现,她试图挣脱男人的控制,却是徒劳。
“先回答我问题。”陆靳行不动如钟。
余笙:……
余笙能怎么办,余笙当然是只能顺着他来了,她愤愤的磨了磨牙,一字一顿的回道:“我们是合法夫妻,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的合法夫妻,什么奸情,不要乱讲!”
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道会发酵成什么样,她可不想一直生活在绯闻世界里。
“嗯,乖,再叫一声。”陆靳行完全无视她的咬牙切齿,摘取句中精华入耳,十分满意。
余笙炸毛:“陆靳行!”
“这么大声,是打算向你的同事公开我们的关系吗?”陆靳行就喜欢看她这幅又急又气还无处释放的模样,跟小奶猫似的,让人上瘾。
不过他也深知,奶猫惹急了,也能给你咬上一口疼的,所以在得寸进尺的说完这句话后,陆靳行总算是放开了她,坦然自得的往树上一靠,便吩咐一侧的许凡:“去把帐篷搭了。”
“你……”获得自由刚想警告两句的余笙,听到此话顿时头发都立起来了:“许凡一直都在这儿?”
那岂不是刚才的画面都被他看了去?
“嗯,身为我的得力助理,贴身跟随有什么问题吗?”陆靳行装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眉宇间带着几分戏谑的问道:“如果有,不如我辞了他,你来做如何?”
“我?你!陆靳行,你就是个臭流氓你!”余笙简直是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气到没脾气。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有第三者在场时还能坦然对她那个,那个的啊!!!!
余笙站起身出气似的踹了脚陆靳行腿旁的树根,扭头气呼呼的去找同事了,跟他谈合作,下辈子吧!
陆靳行挑眉,目送她离开。
一旁刚捡起帐篷支架的许凡,忧心忡忡的斟酌了半天后开口:“陆总,要不我去做助理组长吧?”
其实他完全赞同余小姐顶替他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无比期盼,但前提是,能不能别辞他,他可以自愿降级。
陆靳行:……
他扫了眼许凡,而后目光落到他手中的支架上,眉心一沉,厌恶的开口:“扔了。”
许凡:“陆总,不是辞吗,怎么就变扔了,这……”一字之差可能他后半辈子的前途都毁了啊。
“我是让你把帐篷扔了,换新的。”陆靳行给了许凡一个看智障的眼神,起身跟着去了晚餐草坪酒会。
“……”原来是帐篷啊,闹了个乌龙的许凡非但没有尴尬,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他地位还在就行。
余笙过去时同事们早已聚集,从不知何时走大道抵达的商务车后备箱里,搬出了各种零食点心和酒水,开始了野外狂欢。
程盛泽同cuitteau面前的杯子也从咖啡杯换成了酒瓶,看习惯了西装大佬们端着酒杯摇晃,突然的改为粗狂汉子风的对瓶吹,这画面有点让人难以习惯。
她刚走近桌前,想给自己拿瓶水解解渴,便听程盛泽喊道:“余笙。”
“嗯?”不等她转头,又跟了句稍显淡漠的:“陆总。”
这男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余笙盯着脚下的草地哀嚎,她真希望有个地洞能借自己躲躲,可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合同不能不谈,学不能不去,你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陆总,好巧啊!”在心底偷偷给自己打气完毕的余笙,扯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完美的职业微笑,落落大方的转过身,同陆靳行打招呼。
瞧着余笙眼底明显的装傻之意,陆靳行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