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颤。
“谁让你把孩子打掉的?”他质问道。
打掉?
摁着手止血的余笙听着他这两个字,只觉有股寒意刺骨的疼,疼的她说不出话。
后面跟上来的傅泱泱急切的询问道:“笙笙,怎么样了,你肚子还疼不疼?”
余笙唇张张合合好几次才堪堪吐出几个字:“不疼了。”
以后也不会疼了。
“那,宝宝……”傅泱泱不太敢问。
“没了。”余笙垂眸,给了确定的回答,也给了陆靳行回答:“医生说,宝宝在腹中就已经死了,所以,被流掉了。”
陆靳行呼吸一滞。
“怎么会这样,不是前不久孕检还说宝宝很活泼的吗?”傅泱泱不明白,她很懊恼:“都怪我,你昨天说不舒服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让你回家,应该带你去医院的,对不起笙笙。”
“跟你没关系。”余笙宽慰道。
其实都是她自己的原因罢了。
“怎么会跟我没关系,要不是我一天总拉着你……”傅泱泱现在自责得不行。
“泱泱,”余笙轻声打断她的话:“你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想跟陆总说两句话。”
傅泱泱怔了下抹了把眼泪点点头,临走前又鼓起勇气道:“笙笙,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病房门被合上,屋内的气氛瞬间冰点。
陆靳行在床边站的笔直,像根冰雕,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冷意。
余笙沉默了良久,才开口。
她说:“陆靳行,我们离婚吧。”
陆靳行瞳孔猛的缩了下,喉结上下滚动了番,再透出来的声里沉得厉害:“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余笙抬头直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