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行嘴角牵起讽刺的弧度,微微侧头,示意许凡把文件拿过来,简单的翻阅了一遍。
马董事正为陆靳行的听话沾沾自喜,迎面就撞上了硬壳的文件夹,砸的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鼻尖瞬间变得通红。
“陆靳行,我要告你人身攻击!”马董事缓过来神后气的火冒三丈,顶着肥肉的老脸随着他说话时带动的颤音一上一下。
陆靳行的眸中反射出丁点寒光,嗓音低沉,隐含着愤怒,“在你告我之前,马叔,你是不是越俎代庖了?”
马董事愣了下,眸中满是被戏弄般的恼火,“你说什么屁话,你爷爷都不在了,老子算哪门子的越俎代庖。”
他在说完这句话后突觉房内的气温下降了很多,周遭甚至充斥着骇人的威压,马董事带来的律师心态没那么好,目及陆靳行黑沉的脸色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陆靳行歪了歪头,轻笑了声,不甚在意的一字一句道:“你说,你是谁老子?”
陆氏集团坐落于热闹的市中心,是一栋直耸入云的标志性建筑物,像是坐立于北城的守护巨人般。
于是,当天人们还在急匆匆的赶路或是慵懒的散步时,就见一位年长的中年男人和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大油头律师被保安无情的扔了出来。
马董事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脚步,满是不可置信的瞪着再次回到岗位上的保安,毫无影响的像个泼妇般破口大骂,“你们,你们两个小**,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老子明天就不让你们在这干了!”
低垂着头整理着装的律师有些烦躁的想掉头就走,若不是他说事成之后分他一分股,他才不愿意淌陆氏的浑水,毕竟谁都知道陆靳行的手段几乎壕无人性。
任马董事骂的口干舌燥,保安依然面容平静的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路过的行人闲着的便驻足吃瓜,俨然把他当成了猴看。
马董事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后,当即转过身暴喝:“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说罢,不顾行人的指指点点,带着一脸怒容灰溜溜的坐车离开了。
陆靳行站在三十二层的落地窗前,刚好将这一场戏剧收入眼底,深邃的眼睛犹如加了墨水般越发黑的浓郁,良久,他轻嗤了声,眸底流露出鄙夷的意味。
他还没腾出手去处理这些迂腐的老家伙,没想到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自己撞了上来,那他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总要起到杀鸡给猴看的效果。
几乎所有的公司,无论规模大小,总会有些蛀虫长在内部,无数管理者都对此头痛不已,陆靳行却压根没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些小人物在蹦哒,他只需稍加示威,便能让这些人老老实实的缩在他们的角落里,再不敢动些不该有的心思。
翌日,一张商业大报经过公关部连夜的修改发布了出来。
主标题,“#陆氏集团马董事意图趁人之危,行事恶劣。”
副标题,“#陆氏集团马董事被丢出集团。”
主标题,“#陆氏集团马董事如泼妇般骂街。”
副标题,“#陆氏集团马董事商业使诈。”
……
诸如此类话题,但无一外乎,全是讽刺马董事吃相过于难看的言辞。
底下的评论也都十分精彩。
“陆董尸骨还未寒,那什么马董就迫不及待的想搞事情了?”
“可惜了,陆总帅的人神共愤,又怎么可能被这种小喽啰给打败。”
“楼上,我觉得你心怀不轨,想要贪图陆总的美貌。”
“同上。”
……
许凡看了几十条评论,发觉没有恶意揣测的人才稍稍放下心。
迎着细碎成一片片金色剪影的阳光,他不得不眯着眼看向微微抿着唇的陆靳行。
“陆总,其余董事都发来了慰问的信件,无一例外。”
陆靳行讽刺的勾了勾唇,只要和利息牵扯上关系,人就都会变的自私自利。
“通知他们,余晖前召开董事大会。”陆靳行目光沉沉的吩咐。
许凡斩荆截铁的回复:“好的,陆总。”
他跟在陆靳行的身边多年,每当陆靳行准备对某个人下手或者是设下陷阱准备收网时总会激动不已,睡觉都睡不踏实。
试想,你若是看到某人受欺负多年,突然间爆发了力量,将欺负他的人全数干翻,肯定也会激动的眼泪横流。
当然,欺负陆靳行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许凡